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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8-09-18 17:16:21    编辑:chgou

《恋默风说传》小说简介

主角叫痴赖落雪深的小说叫《恋默风说传》,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浪雨香所编写的古言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是吗?”听完古灵鸟道完痴赖的手竟然动了,抬起了那壶酒并且开始喝起了那壶酒:“你早说嘛。”古灵鸟看着那只手本来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她问:“你这衣服哪里买的,如果光看花饰,它曾经应该很贵。”...

《恋默风说传》 第二章 免费试读

“是吗?”听完古灵鸟道完痴赖的手竟然动了,抬起了那壶酒并且开始喝起了那壶酒:“你早说嘛。”

古灵鸟看着那只手本来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她问:“你这衣服哪里买的,如果光看花饰,它曾经应该很贵。”女孩就喜欢看别人的装束,经常在这方面走失了神。

痴赖道:“这花饰是别人缝的,苏州女孩,说话软软的,好像生怕伤着你一般,苏州的女孩看在眼前也像在梦里一样,因为她的红唇,将这个世界涂暗了。”

“她的红唇?”古灵鸟很嫌弃地看着他,痴赖没有想到一点污秽的事,可是古灵鸟满脑子都是,就在前两天她亲眼看见了痴赖从北里出来。

“对。”痴赖道:“柔软,就像浮起的朝霞一样,呈现在了你的面前那一定是早晨的时候,那时的她们眼角逐泪,她们的嘴在抽泣。”

古灵鸟问:“你说的是勾栏?”

痴赖道:“没有错。”

古灵鸟问:“你呆了一晚上?”

痴赖道:“没有错。”

古灵鸟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痴赖道:“偷东西。”

古灵鸟问:“偷什么东西?”

痴赖道:“偷我认为不属于那里的东西。”

古灵鸟道:“你可知道那是犯法?”

痴赖道:“我知道,可是我钱不够。”

古灵鸟道:“钱不够为什么不去挣?”

痴赖无话可说,最后他说了句:“因为不想,我是个没有毅力的人,所以只从事去做碰触机遇的事情。”

古灵鸟道:“好,让我瞧瞧你上缴多少的失物。”

痴赖的那壶马奶酒已经喝空了,古灵鸟才发现他没有被点穴定住,可是她又忍不住笑了:“那壶酒有毒。”

葛玉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累了,生命在她眼中多了些拖累,它不相信鸟儿能飞,鸟的吱喳也绝不是诉衷肠,并且,鸟儿在饥饿的时候必然去啄人的眼眸。她不要去想世间的残忍,她就必须一个人独处很久,唯有休息,她才敢面对自己不堪的第二天。

偏偏有一个人撞开了她的那个雕栏的房门,那房门就是她心房的门一样,她痛恨别人去触摸,一个人的胸膛总是最敏感的地方。

她也很是恼火,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怎么,今天不接客了!”

没想到冲进来的是个人高马大的莽夫,什么话都没说,一巴掌就把葛玉掴翻到了床上,那个男人怒吼着:“你藏的那个小白脸呢!”

平时有打手保护,葛玉是不怕哪个男人的,但是而今发怒将葛玉打倒的就是他们的打手头子司马虎。

司马虎又掐上她的脖子:“给我说话啊!那个小白脸呢?啊?!”

葛玉用力说出:“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小白脸是谁,因为我每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小白脸。”

司马虎一把将她抓了起来:“还装蒜!”

葛玉正过脸恶狠狠地看着司马虎说:“杀了我吧!”

葛玉闭上眼睛,此时的他不想再看司马虎,看到他那张满脸横肉的脸她就想吐,那全是吃客人剩下来的酒肉养出来的死肉,吃苍蝇叮的东西。

老鸨来了,用扇子拍着司马虎的那张大手:“莫动坏了姑娘,姑娘们还要赚钱呢,动坏了你拿什么赔?”

司马虎没有理会,而是对着葛玉说:“臭**,你今天必须要接待一个人。”

“谁?”

“我!”

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力士竟然被一个小子撂翻在地,这确实很好笑,但是必须有人去承受这场不能算作意外的意外,因为每个意外都有后果,而这个后果竟然常常是用女人去承担。

葛玉貌似没有笑,嘲笑、奸笑、辛辣的笑,她认为不可笑,因为她在恨,恨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摔倒一个壮汉却不来救她,或许她根本不配,她终于懂了。她不明白这个世界,人活着为什么不异于畜生,叛逆就活该被打压,她也认识字,可是璞玉浑金的文字在哪里?要知道有些问题想透了就不再想了,那时候就是懂了。

古灵鸟和痴赖正在找一个好的地方吃大餐,没有别的原因,是公款,一切都是公款。

“看那两个人。”古灵鸟在街上走着走着便指了一下。

“一对老头老太太?”痴赖顺着古灵鸟指的方向看过去。

古灵鸟道:“他们就是我师父,是名震四海的捕快,他们是一对夫妻,这老太太办案绝对比老头办案还要厉害,只可惜现在他们退休了,能退休的往往只能是官吏,可是他们比做官的还要厉害。上一个皇帝曾经找过他们办案,是一件关于宫廷的事,很多关于造反的事。只可惜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不再被重用,再用很可能就变成了奸细,这一点现在的皇帝很明白。”

痴赖道:“我也明白,如果我是皇帝的话,我只会给每个人不多的机会,机会多了那么那个人就会中其中的手段,到时候防不胜防,谁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古灵鸟道:“放弃他们反而是给了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机会,这方面钱绝对比感情靠得住,感情是容易胆怯的,这就是它的弱点。”

“走,跟上去。”古灵鸟又牵着他的手。

“干什么去?”小偷毕竟是怕神捕的,他怕到时候三个人一齐将他捉住,他就不知道能不能再逃出去了。在捕快的世界,小偷是多么的生活萎靡、满口谎言、不值得信任,可是在小偷眼里,真正不能相信的其实是捕快才对难道不是。

古灵鸟道:“请他们吃饭。”

可是小偷的手本来就是,摸的从来是钱物、珠宝,没有什么时候真正牵过女孩的手,除非那女孩的手里有他想要的宝器,他才会多看两眼,他木滞了被牵得跑不脱。

他就问:“你这样不惜钱?不像是在花自己的钱,今天一天你都在买东西,五百两到杨记买了一件凉羽衣,最奇怪的是白色的衣服上面绣的还是白色的花饰。”

古灵鸟对他依旧缺失好感:“你想说什么?”

痴赖道:“我不明白”

古灵鸟道:“人生病的时候会发热发烧,你明不明白怎么回事?”

痴赖道:“我……不明白。”

古灵鸟道:“是因为身体吃饱了撑着,要不散些热,再者会造成血热,说不定造成整个头发都会花白,可是**服却治不了这热病,你能明白吗?”

痴赖真的不明白,可是越不明白的他就越去想明白。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意思无非就两种,一种对你有意思,一种对你没意思,对你有意思和你相处的时候就不会累人,而对你没有意思,这生活就太繁琐了。所以一个女人该怎样去选一个男人去成亲,去过一辈子,太多评判标准最终自欺欺人,最终依赖的不是眼光,而是感觉。

他们跟去了一间很大的酒楼,名字很俗,叫“满堂客”,寥寥几笔写尽了眼中所指的,是起初一个不会读书只会酿酒的青年取的名字,只是名声越来越大,就得到了延用。

已是灯火通明时,红色的灯笼一摞,就像街上燃起了烟火,迎接的正是匆匆过往白天的寂寥客,那种客人在这里有一个名字,叫一壶酒。传言他们喜好对着酒壶嘴喝秋露白,摆脱尘世那种规格,正当他们活着趟过世间的是非对错,却奋力将酒飘洒落满心头,酒肉破开喉,先显悠然。

痴赖跟着进去了,好气派,二楼有个暗红色的牌匾叫做“卷帘离阁”,是说远离尘世的雅阁,楼梯的两侧题着字:“牵阳繁华楼问风谁能带走,不回头?人衣浸透杯香丝破缕**,请忘愁。”

痴赖愣了一下。

古灵鸟问:“怎么了?”

痴赖道:“怀揣风本可带走,香衣破透缕是魂。”他说的是浪子之情,落魄,还有就是露骨的萧索欲念。

古灵鸟没有听懂,拉着他的手继续走进了楼阁,她一进去便挥了挥手,那两位老人早看见了她。痴赖实在不想进去,可是那只手又牵住他了。

他们坐了下来,痴赖遮着脸,小偷被人记住了模样之后混饭就不容易了,特别是眼前的还是两位神捕。

“呦?衙役新来的小哥,还是什么猫腻?”老婆婆先说话了。

老头也说话了:“没有猫腻为什么要这么害羞?”

老婆婆点头表示同意,她问:“怎么了大小姐,会来这里喝酒?发俸禄了?有时候这里的酒喝的不像是酒,有三分血液的味道。”

古灵鸟道:“我是来请客的,不是单单喝酒来的,有些人喝酒总是喝醉、喝撑甚至喝得中毒晕过去,都是因为他只进不出,小妮子我从来不是这种人。”

两位老人笑了,一般老人还是比较喜欢丫头的,丫头更喜欢被呵护,也更呵护人,若是男孩就只为大人添麻烦。

老头对痴赖道:“女孩有时就像溪流,虽然不会很大,但是延绵得转,你想在里面找东西自然不能走直线,要顺着她才对。她哭的时候就像焖雨声,但更接近她心跳的声音。遇见一个合适的女孩,就像彩虹的不期而遇,无论你从任何地方看她,她都是来自白色最完美的缤纷和最平滑无曲折的弧线。”

痴赖点点头:“其实我们刚认识,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古灵鸟看了他一眼:“你害怕娶我了?”

两位老人都笑了,年轻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

痴赖摇摇头说:“可是我连一栋房子都没有,你还嫁吗?”

老婆婆道:“嫁人又不是将自己卖掉,要房子做什么?”

古灵鸟道:“我认为他说的对,一个人什么都没有起码证明了一点,就是他软弱,手中没有力量。”古灵鸟看他就跟看大多数男人一样。

古灵鸟道:“对了,老爷子不是戒酒一段时间了吗?来这里做什么?”

老头叹了口气:“一个老人戒酒实在不该,当腿脚本来就开始木讷的时候,薄暮之年又何必在乎其它牵绊。”

老婆婆道:“其实我们不是来喝酒的,而是陪我破一件案子的。”

“案子?什么大案子吗?”古灵鸟问。

老婆婆道:“不是,已经退休多年了,那些官府的事不再接手,我们不过是闲着希望解决一些邻舍间的纠纷。这家酒楼隔着一条街的对面也有一家酒楼,不同的是另一家的厨子喜欢偷懒,所以时间久了生意比较惨淡。他们归根结蒂在认为是这家酒楼抢了他们的生意。”

古灵鸟折起她的却月眉:“他这样想的?”

老婆婆道:“不错,有时候人们最可怕的往往是自己的想法,就像世间最骇人、最索命的鬼怪、地狱、轮回都是来自人的想法。于是他们要找人在这里演一出命案,装作吃饭时中毒死亡的命案。”

古灵鸟道:“这里死了人自然是晦气,那么客人很有可能减半甚至更少。”

“你说的没有错。”老头道。

痴赖喝了一杯酒,又喝了一杯酒,酒是好酒,醇香扎进了舌上苔。像这样的好酒你绝对不可以一口闷,注意调节自己的呼吸,尽量在喝进去之前有一呼或者有一吸的气流,这气流可以将香味带入你的神经,告诉你这酒美在哪里,此为风说。

老头笑了,拍了拍痴赖的肩膀:“小伙子,看你的表情好似很懂酒。”

痴赖道:“没有,我只是怕一个女孩说晦气,下次不来这里了,所以这次要多喝点。”

老头道:“不会的,有机会我请你们再来这里,这里也不会染上晦气,因为我可以将诈死的人救活,你只要等一会,我在他**上抽一鞭子,装死的人就会跳起来。”

痴赖点头:“就算一个人喝醉了,也不能麻痹自己的痛觉,如果挨上一鞭子,同样会痛得忍不住跳起来。其实酒唯一的好处就是会使人变傻,如果一个变傻了,喝一点酒反而会壮破了胆子。而事实酒也是藏品,当聪明人喝了那些酒的时候,酒醒了之后,发现好酒没有的时候还是会后悔。”

“是吗?”古灵鸟笑了:“难道藏着酒不喝就不会后悔,你什么都不做你难道就不会后悔?”女孩果然还是不懂。

痴赖道:“当然会后悔,我就是在后悔中长大的。”

古灵鸟道:“藏品可算不是贡品,遇到贡品的时候你总是不会错过。”

痴赖道:“如今天下聚敛这么严重,贡品早早就拿不出手了,所以他们宁愿说是我偷的也不敢承认自己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我这样做,何尝不是帮了他们?你认为他们真的想抓我?真的想拿回赃物?你错了。我在想县太爷是不是现在在暗骂你,该办的案子办不好,不该办的案子还让你抓住了,所以才会给你公款,假意让你套更大的鱼,而事实上,希望你放他一马,别再办你不该办的案子了。女孩太爱看表面,你也确实是个女孩。”

古灵鸟有些怒火中烧,可是她偏偏不犯嗔也不犯怒:“我请你喝酒你不开心?”她用力在桌下踩了痴赖一脚。

痴赖忍痛:“这个没有。”他喝了一杯,差点呛出来。

两个老人实在忍住不想笑,年轻就是倔强,却没想到这两个都这么倔强,老头说:“不如吃点饭吧,我年轻的时候一不顺意就喜欢吃些馋嘴的东西,那样心情必定会大好,只是身体会在不注意的情况下慢慢发福,害得奶奶那段时间再也不敢气我。”说完他笑了。

古灵鸟睥睨地看了痴赖一眼,喝了杯酒,转过头去。

这馆子里都是燃火的油烫出来的热菜,需要很好的功夫,不然你就像尝到了一片铁树厚厚的叶子。天也很热,北方人听南方人,竟然还有热死人的奇闻,可是南方人却很宽慰,北方可以冻死人直至冻脱了耳朵、冻死了肉,当血成冰流不动的时候,血液里也会泛出莹莹的白霜。而南方人的血液却像浇了烧菜热了油的汤,滋啦滋啦的,不绝于耳。

那端菜的伙计汗流满面,生怕汗滴到菜里就将盘子向前伸了伸,可是有些手臂酸,重心倒,于是他跑得更快了。

古灵鸟就正在看那个伙计,结果她貌似看见了有人伸腿,将那个伙计绊倒了。

“对不起对不起!”伙计害怕极了,很明显他的掌柜脾气不小,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后厨的师父说,乃至而露出了哭腔。

古灵鸟笑了,因为这里确实有个贼人。

小二爬了起来,艰难地将落地的饭菜收拾了收拾。

古灵鸟对痴赖道:“你过去帮他,并且跟着他告诉掌柜的,那盘饭菜的钱我付了。”

痴赖点头,去了。

当他去拾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小二会摔倒,是因为那盘菜里有**,在你不介意闻菜香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你的肺部,进入你的血液。有的人想成功所以才虚伪,就连毒药也不例外,它们往往染着比蜜还甜的糖,而绝不是有人故意绊了他一脚。

痴赖的手一扶小二,小二才看见眼前这个人,他竟然醒了,痴赖将收拾好的盘子递给了他,道:“这要花多少钱,我妹妹可以帮你赔,她知道你肯定赔不起。”

小二抿抿嘴摇摇头不想说话,他从不奢望什么,虽然他奢望过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很漂亮,都能喜欢他,都能帮助他,都能肯定他。可是一置身现实他全都忘了,简直忘得一干二净。他说了句:“谢谢了。”就转头走了。

痴赖咋舌得很,转头看了一眼古灵鸟,他选择跟小二上去,他要去找掌柜。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叮咣”响成了一片,引起了桌子的轰鸣声,还有摔破碗碟的声音。痴赖回身看,竟然一桌子上的人都发了疯,他们乱打乱撞,吐出了青绿色的泡沫,在那里舞。上去抓住旁别人的衣服,被抓那人似乎被吓得比他还疯,跳了起来,爬上了桌子,桌子上的饭菜撞碎了,滑下了桌子。痴赖走过去,扶住了那中毒的人,中毒的人用世间最凶恶的表情看着痴赖,发出最悲怆的声音,他在抽搐,舌头都歪出了嘴巴,最后就抱在痴赖的怀里。痴赖给他点了三大穴位,再运内力为他抵毒。

可是桌子上另外五个人却倒了,想扶着旁人,旁边的人早就破了胆躲得老远,想扶着椅子,椅子却也倒了。

传言一个人临死的时候什么也抓不到,这也是一个人关于死亡的真正结局,而地狱、轮回活着的时候想了一想,死了之后却更远了。

老捕头走了过来,踢了一脚在地上的尸体,他说:“我是捕快,想告诉你你想要卖家赔偿我都可以为你做主,不过前提是你得爬起来,否则的我只有将你运到火化场,让他陪你一副棺材。”

那些倒下的人还是没有动,老捕头将那人的身体翻过来,用手指触了触他的脖子,他已经死了。

“怎么了?!怎么了?!”痴赖正想找的掌柜此时正闻讯赶过来,就从痴赖的面前刮过去,急急忙忙提着裤子跑得更快,可是现在的痴赖不知道如今该不该告诉他他可以帮赔这小哥打破的损失。

老捕头只有告诉他:“你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所以有人在你菜里下毒。”

痴赖看了一眼老神捕,他感觉这句话很奇怪。

古灵鸟上来看了看,问:“他们都死了?”

老神捕点点头,古灵鸟却摇摇头,走到痴赖旁边,他身上还爬着一个人,他说:“看来这个人还没有死,可以问问他怎么回事。”

痴赖的手软了,他并没有扶住那个人,他也倒了,那个人也死了。

古灵鸟惊了一跳,诧异地问痴赖:“你不是会解毒吗?我给你的毒酒都没有毒死你!你却救不了他?!”

痴赖道:“我……”他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心力交瘁小二心率衰竭猝然倒了,在地上用力呕吐,痴赖上去扶住他,古灵鸟一下将他摆开:“让开。”她给小二嘴里塞了一枚药丸,可是药丸被吐了出来,老婆婆上来点住了小二的穴道,他不再吐了,老婆婆道:“再来一枚断桥丹。”断的是奈何桥,每一个捕快都会有的药,曾经是御用药,只是那御医将配方播种成了延绵的庄稼,皇帝才想到分配给了衙门。

菜香飘出的毒,痴赖没有事,原因是他根本没有闻,而是屏住呼吸,给小二输送了点内力。

之后酒店被封了,很多人连饭都没有吃完,可是他们绝对不会再吃了,而是统统希望找到茅房去吐去了。

痴赖对古灵鸟道:“我能不能拿上那壶酒?那壶酒还剩一半。”

古灵鸟鄙夷地笑了,摇摇头:“过会要来法医,这里的一切都是不能挪走的。”

痴赖道:“好吧。”他好像很失落,回忆起来简直像心里怀着心事一样。

古灵鸟道:“跟我走吧,这顿饭的饭钱我还没有掏,难道还不够买上许多你想喝的酒的?而现在就跟我去办这件案子。”

痴赖问:“怎么办?”

古灵鸟瞥了他一眼:“男人也会问这种问题?”她说:“我看见那个绊倒小二的人了,那个人绝对有鬼,我的判断不会错的。”她牵着痴赖的手。

痴赖不想跟上去,为这件事解释道:“或许他就是调皮。”

古灵鸟看了看痴赖:“你见过长着胡子的人还调皮吗?”

“见过。”痴赖道。

“什么?”

“等我长胡子的时候。”

古灵鸟笑了,这就是浪子,她不得不说她喜欢浪子,而且痴赖长胡子的样子说不定会很可爱。

“你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大案件?”路上痴赖问她。

“有啊,”古灵鸟道:“国库的金子被盗了,你知道吗?”

痴赖道:“那一定很不好找。”

古灵鸟道:“但是它又出现在河南省的涝灾区。”

痴赖道:“有这种事?”

古灵鸟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呢,有的案子起码比这复杂十倍,要知道帮会的仇杀太多了,他们又不愿意要衙门管,所以你也知道……”她燕子掠水般地摸了一下痴赖的头发:“像你这么年轻又会点武功的浪子早该加入帮派了。”

痴赖道:“但是如此并不自由。”

古灵鸟道:“可是如果好好混,混到三十岁就可以找一个妻子安家了,漂泊却从来没有人理会,更不知道漂泊到何时,才能建立一个人的人脉和势力。”

痴赖道:“漂泊到发一笔横财。”

古灵鸟道:“帮会才是发横财的好地方,如果我是个男的我一定会去混帮会,只要用心做一票,要的钱很快就来。”

痴赖道:“幸好你是个女的。”

古灵鸟道:“女孩要富养,你知道我的这双鞋子多少钱吗?”

痴赖道:“没有看错你的鞋子也是在杨记订做的,可我看连同色的绣花都没有,应该值二百两。”

“二百两?你定是穷疯了,杨记从来不销售低于五百两的衣物,我买的是最便宜的。”

痴赖笑了:“我猜这衣服一定可以防刀,里面也一定挂着宝石。”

古灵鸟**他:“你想看里面?”

痴赖道:“从来不想。”

古灵鸟道:“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这衣服确实不一样,它用水根本浸不湿。”她将一皮壶水洒在裙子上,水落了,埋葬了自己,可是那裙子上确实一点都没有湿。

痴赖惊呆了,他问:“那怎么洗干净?”

古灵鸟道:“风,只要有风,它就可以被洗干净,因为没有水分对尘土的结痂,所以基本上不会染得脏,除非那个东西有毒。”

痴赖点了点头。

古灵鸟说完反过头问他:“你为什么没有给他解毒?”

“什么?”痴赖抬起头来。

古灵鸟道:“难道你只能给自己解毒?”

痴赖道:“是因为……”

“禁声。”古灵鸟忽然跟了上去,那人动用了轻功,可能是发现他们了,古灵鸟也迈起了步子,痴赖跟上。当他追上的时候,古灵鸟又静静地在一面墙的拐角窥视,他看见古灵鸟的腰畔鞙鞙挂着一块玉佩,有一种玉龙绕人的感觉。而他看清了古灵鸟轻功怪异的步伐,像是西域的飞蝉,又像武当的太极滑,似乎还有几分东海的无道抻。

古灵鸟转头问他:“你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

痴赖愣住了,不自觉地摇头。

他们已跟到一座大院子的围墙外,这是栋古宅,院墙虽然没有春丽院的高,但绝对够宽广,这时候的天已经黑了,里面只有几点闪烁的光辉。

痴赖看了看古灵鸟,看来他们想不进去都不可能了,想的时候古灵鸟已经踩着痴赖的肩轻轻的翻越过去。

痴赖拍拍肩,问:“你说你那鞋子不沾土?”

里面空旷的地方放了一面大鼓,有一个穿着通红衣服的舞姬点绛在大鼓面上,她累倒了,坐在上面微醺了睡意,就像月斑,被雕琢被引刻出来。

灯光朦胧处来了一个少年,他提了一竹篓饭菜,面目异常眉清目秀,俊秀儒雅,简直似个女孩,甚至比痴赖还要好看倍许。

女孩踢着美若金兰的小脚准备下来,痴赖则似乎看醉了她的薄纱,想要看透这层纱。

她为什么要在鼓上跳舞,痴赖在想,他没有见过舞姬,他根本不懂那是干什么。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在鼓上跳吗?”古灵鸟反而问他。

“不知道。”

古灵鸟的回答很干脆:“因为好看。”

痴赖差点喷了出来,他没有喷出来,但他还是被人发现了。

“是谁?!”

古灵鸟牵着痴赖的手跑到里屋的一个堂子里,其实痴赖的轻功比古灵鸟还要好,只是被她牵着手实在没有办法跑在她前面,也不能跑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所以只有跟着女孩跑到一个错得不能再错的地方。

他无奈地掩住了眼睛,大堂里亮了灯,每一个丫鬟手里都提着一盏灯,五十多个丫鬟,这里已经被照得灯火辉煌,通亮到消散了影子。

可是古灵鸟当然知道这里正在有人经过,这里一直有一个人,在黑暗里,连月光都无法笼罩,好像在睡梦,也好像在流泪,或者在相思。思念的不一定是情人,有时候还可能是刚过去的梦。

是个女人,那女人眉目如画,眼睛似深深的一泓秋水,却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