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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小说全文在线阅读 黄子寿玉姑娘全文完整版章节

发表时间:2018-10-23 16:38:46    编辑:chg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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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小说简介

主人公叫黄子寿玉姑娘的小说是《画骨》,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寡妇门前最新写的一本历史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我自小便是一个十分顾忌体面与师承的小女子。自打我从师的第二个年头起,我就不止一回的问过我师父:“师父,咱们这一门到底叫什么呀?”起初,我师父半真半假的教我说我们门派叫做曙光男科,我们所学的乃是武林上失...

《画骨》 第1章 前情旧事 免费试读

我自小便是一个十分顾忌体面与师承的小女子。

自打我从师的第二个年头起,我就不止一回的问过我师父:“师父,咱们这一门到底叫什么呀?”

起初,我师父半真半假的教我说我们门派叫做曙光男科,我们所学的乃是武林上失传已久,六千年前的久远绝学,叫做美容外科手术。

后来被我问烦了,索性告诉我:“你妈!”

彼时,我还是个小孩儿,满身伤痕的叫我师父从洗衣裳的小溪里捞上来收养不长时间,脑子一抽,从这两个明显都不靠谱的答案中选择了前者,说服了自己之后,觉得实在是祖上出门踩了一坨紫气东来的狗屎,我才撞了如斯大运。

从那之后便狗腿子上身,做牛做马哭着求着让我师父将他的绝学交给我。

完全没有想见一个六千年前传下来的门派为何只有我跟我师父两个人。

一个老的牙都要掉了,一个小的话都说不清楚。

自然,这都是后话。

我的童年阴影,若要从那时细论,便是论到我老掉了牙,都是论不完的。

一切从我学艺完成那最后一天寥寥说起。

那是一个晌午,我从个刚刚埋下的坟里面爬出来,收拾好了自己的手术刀,回到眼瞧着生龙活虎,但是偏要假装已经病的起不来床的师父踏前交待心得,师父叫住了我。

“小玉儿,你过来。”

我看了看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着脚踏愣了愣神,然后耐着性子和顺问道:“师父有什么事情吩咐?”

我师父难得的慈祥,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翘了一个光是看着就十分舒服的二郎腿,气若游丝。

“师父呢,是中医药大学本科出身,涉猎的有动刀子的,也有悬腕搭脉的。”

他话说到这儿,我将头上的银铃儿摇的叮当响,告诉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师父曾跟你讲过,七死脉,你可还记得?”

我点点头,回答道:“七死脉,又名七伤脉,得此脉息必死无疑,分别为釜沸脉、鱼翔脉、弹石脉、解索脉、屋漏脉、虾游脉和雀啄脉。”

我点点头师父很有些老怀安慰的意味,将他枯瘦的手腕搭在小塌的沿儿上跟我道:“今日算你有福,七死脉百年难得一见,十万个医者中有缘探一探的也不过一二,来,小玉儿,你来搭一搭。”

故技重施,我心中有个声音暗暗念道这四个字。

可我却不知怎地,明明已经叫他骗了几十回了,却还是心头一阵震颤,仿佛少时不听劝吃的那些个冰糖红果的酸味儿一下翻了上来,泛着我的鼻根儿心尖,尽是一片比死还难受的刺疼。

我勉强着点了点头,行止如常的搭上师父的腕子。

师父笑呵呵问我:“如何?”

我沉下性子,细细的感怀。

脉在表体,动若游丝,如鱼弋浅滩,三阴寒极,阳亡于外。

这是鱼翔脉。

“啧,说话呀?你个棺材板子脸!”

我生硬的笑,将他的双手塞进被子里面,他看了看我,自己叹了一声长气。

“小玉儿,为师这便去了,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嘱咐你。”

我柔顺的低下头,将平日里的刚强尽都压在沉静里。

我师父道:“你小的时候,师父扒了瞎话愚弄了你,咱们并不是曙光男科派,所学之术也不是什么美容外科手术,而是奇绝无稽的易容,可活死人,肉白骨。”

我点了点头,改其面容就仿佛是帮人逆天改命一般,与我师父所说的活死人肉白骨,也不差什么。

实则这许多年来心中也早就有些懵懂的认知。

我师父眼睛里面狡黠的精光清明着,抚了抚我额上的碎发,将那银铃儿摘下来攥在掌心。

动作轻柔的没扯下我一根头发。

“你,今日不必等着替我收尸,只管收拾了行李赶去京城,那里有一处我年少时给自己典下的小院儿,钥匙并地址叫我一早塞进了你的梳妆匣里,只路费要你自己想办法了。”他说了一串的废话,终于肯停下来喘两口气,两口气喘完,又是一番语重心长。

“你已然学成了,便是对师父最大的告慰,我已为你安排了一个大主顾,这一件事情做好了,可保你半辈子衣食无忧……玉儿,师父自此便管顾不了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躺在在细细锈了青松明月的大迎枕上假装睡了过去。

我看着师父微微颤抖的双肩,按在臂上为了忍笑而攥的指节泛白的指尖,心中一片麻木。

我翻翻白眼,对着师父的背影行了一个三拜九叩的大礼,便回转过身去动作利落的收拾了包袱,走的没有半点留恋。

是了,我自小便没有诸多的感怀,行起事来雷霆手段,通常害人害己。

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劫数。

我幼时曾见过师父的许多故交,凡是与我打过照面的,每一个都要叹我一句好手段。

但说我这长相,就单说这双眼睛,仿佛淬了寒铁一般,只缓缓的将人打量一圈,那人便是再坚定的心思也无所遁形了。

可纵是我心如寒铁,与这些人来往久了也都成了旧相识……

我暗暗下定决心,旧相识最便宜行事。

我踢将要受害的人暗骂自己一句好冷的心肠。

冷心肠的人,是不怕苦的。

但是怕没钱。

于是我去找了住的与我们最近的莫叔叔。

莫叔叔的全名叫做莫少襄,襄为助也,此情此景,他不帮我哪个来帮我?

我怀揣着一片赤诚赶去接受他的帮助,去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欠条上做什么手脚,可无奈我到的时候他老人家不在家,不知道哪儿去了。

我望着他这间气派的还带着两个耳房的陋室,叹一口气,道一句举目无亲。

我站在冷冷清清的房间里面,望着自己齐全的手脚,突然而然的有些羞愧。

莫叔叔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够经受得住我的璀璨打击?

于是愣了好半晌之后,我决定自力更生。

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好心留下一条便笺给他,大致的意思是我师父死了,快去抢救他,落款写的是正德五年三月十五日,一个月之前。

然后用他的床单打包了他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到当铺里面当了一笔小款,去马场挑了匹温顺的小马,一路北上去了。

我从来都不曾骑过马,这一路上我几乎揪光了枣红小马脖颈上的马鬃,磨破了大|腿内侧的一层皮,使光了从莫少襄那顺来的所有私房,最后没有盘缠,又把马匹宰了烤烤吃掉,之后辛苦跋涉了好几个日月,方才跟着指示到了我师父送我的房子。

彼时,脏的像是个乞丐的我,站在还能够听到冗长叫卖声的胡同深处,看着一直默默跟着我的锦衣卫转身离开,才算是松下一口气。

我卸下铜锁,入目是一处窄窄的四合院儿,青砖黛瓦,三间屋子围着一口天井,抄手回廊尽都是竹子打的,飞檐陡峭上坠着铜片儿打的铃铛,影着廊下两丛半开半败撒的一片碎红浅金的四季海棠。

我抹了抹脸上的灰,关上院门用力气别严实了,略收拾收拾东西,硬撑着洗了一个澡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黑甜,我拖着疲软的身子休息了几天,又理了几天带来的东西,一边节衣缩食的过日子,一边盼着那传说的主顾来找我。

我就这样盼呀盼,盼呀盼,盼的最后一点银子都花光了,师父给我找的主顾,终于在我到京城的第十天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