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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画骨黄子寿玉姑娘by寡妇门前完整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18-10-23 16:38:25    编辑:chg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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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小说简介

小说主人公是黄子寿玉姑娘的小说叫《画骨》,是作者寡妇门前所编写的历史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正德五年五月一日,风和日丽,万合天宜。午时三刻,我站在了菜市场。菜市场里头人头攒动,议论纷纷,我去的不晚,刑行的早,是以我到时,湄儿已经叫凌迟一半了。上半身一片血肉模糊,下半身还赤|裸着,没了耳朵的脑...

《画骨》 第7章 万合天宜 免费试读

正德五年五月一日,风和日丽,万合天宜。

午时三刻,我站在了菜市场。

菜市场里头人头攒动,议论纷纷,我去的不晚,刑行的早,是以我到时,湄儿已经叫凌迟一半了。

上半身一片血肉模糊,下半身还赤|裸着,没了耳朵的脑袋耷拉着,不知是死是活。

刽子手的脸色很难看,手法也相当的不地道,一片一片的将湄儿的肉自她身上片下来,丢到地上的时候手都在抖。

好歹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我在心中暗暗鄙夷他。

旁边的人全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想看又不敢看,只有我,看着湄儿身上的肌理,目不转睛。

终于,刽子手哇的一下吐了,脚尖踢飞个物事,直奔着我们这堆观众而来。

我身边的人作鸟兽散,我冷眼看着这物事,心里漾起一丝波澜。

脂膏一般细腻的灵巧小耳,上头挂着朵金莲的坠子,莲花中间是一颗血红的小米珠,静静的躺在地上,在日光之下有些夺目。

我缓缓地蹲下|身,将这小耳上头的坠子摘下来拢在袖子里头,站起身回转过去撞见一双如墨似的眼。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里头是一腔喷发的怒火,她的脸花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我却意动。

“你是小脆果么?”我问。

“把坠子给我。”她咄咄的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上头结满了冻疮反复发作的痂。

我拢紧了袖子,与她无声的对峙,片刻又转过身去。

邢台上那悍然倒地的彪形大汉正被人呼呼喝喝的抬下去。

人声鼎沸,又涌到我的身边,我四下瞧瞧,没见那小要饭的靠过来,便翩翩踏着步子穿过人群,一路悠悠的回到我的小院子里去。

五月初的京城是静谧的,却也干暖。杨柳依依燕啭莺啼,到处都是一派新生的喜意。

那女孩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从菜市场一路跟到帽儿胡同,见我拐进了小巷里头才将我叫住。

“站住!”她踏着慌乱的步子跑过来,拿着把锈迹斑斑的铁刀指着我,刀尖纹丝不动,眼神如同恶犬一般。

“将值钱的交出来!”

她这话说的很有底气,很可惜与她在菜市场说的不在同一折戏。

她眼神凶狠,却茫然,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虚妄逞能。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倏忽有些想笑。

师父当年捡起我的时候,我大约也是这般罢。

于是我眯了眯眼眼,正色道:“你若敢跟我来,我不仅将值钱的给你,还要给你肉吃,你可敢么?”

自然,我也不是我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话脱口而出,激起我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

后续就是多年之后,她回忆起我的这番话,还曾面目可憎的问我:“师父,你早年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但当时,她到底是好骗的。

我将她骗进了我的家门,让在在茶室中坐着,烧了一壶滚水给她泡茶,她却好像吃不惯一般,但又怕露怯,便皱着眉头仰着脖子灌下去,倒是有些可惜我这上好的茶。

她也仿佛知道些什么,没有与我说话,只是气鼓着压制着自个儿的话语,不肯先吱声。

我很乐意当一个高人,于是道:“你的姐姐给我留了口信要我好好照顾你,等将你养大了再把你嫁出去,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当我的徒弟,你可肯么?”

她的表情在短暂的时间中变换了很多次,但是就是没有说话。

我静静的看着她,心中暗暗的把握着时机,自己安慰自己。

她既然沉默,我便当她是默认了,于是自顾自的喝了自己面前的茶,憋着一口气安然的摆起师父的样子,对她指使道:“左耳房是净房,你先去洗个澡,我原先住的西厢房便腾出来给你住,你穿我艳色的衣裳,我住我师父那间。你也饿了,我去做些饭食于你,吃完记得洗碗。”

听完这话,她便起身对我鞠了一个躬,转过身走出去了,行云流水的仿佛本来就应该是这般,就仿佛我原本就是她的师父,她也早是我的徒弟,只不过她一直在外头落魄着,这一日,我们平常的重逢了。

这样就很好,我原本还担心她的桀骜不驯,可竟这般水到渠成的让我如愿以偿,握心中却难免隐隐又有些失落。

我从小便知道我是我们师门唯一一个传人,要在我师父撒手人寰之后,负责将我们的手艺传承下去。也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日后我收徒的时候,必定大名远扬,届时我该多么的深不可测,该是何等的慈祥,又是多么济楚的光景。

可没想到的是,我的收徒大梦,竟然之于我师父草率的捡起我来,还更加草率。

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去小厨房升了火,炒了一碟小炒肉,半盆疙瘩汤。

做完了饭便回到了给师父预备的房间里,躺在松软的大床上。

如今,这间屋子便是我的了。

湄儿行刑的时候是午时三刻,现下已然下午了。

我胸中呕着一口没由来的气,既说不清道不明是哪来的,又难以排揎,便索性蒙了头大被,憋着这口气睡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晚间了。

我睡得脑子一团浆糊,爬起来的时候满屋子尽是婆娑的树影。

月光如水,庭院阒然,我心中立马一个激灵。

几乎是跳起来的跑到西侧间去看,空无一人的床,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我一瞬间满腹怒气翻涌上来,一阵风似的跑进厨房。

一碗一碟洗的干干净净的摆在灶台上,我心头火起,一把将这两件瓷器拂到地上,掉过头便跑到门口,‘啪’的一声将两扇门推开。

却不想见到了幅令我终生难忘的景象。

我这满头的怒火,尽都被盆凉水给浇灭了。

一个穿着明黄|色常服的男子,鬼鬼祟祟的蹲在我对面的墙角。

月光下彻,他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衣裳腰腹处露出一点腰臀的白皙,胯|下是一团难以形容的肮脏之物,晚风轻轻的吹动他襟上的团龙纹玉佩坠的同心穗,这人胯|下窜出条水流,潺潺恍若水流一般。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面色如常的关上了大门,不慌不忙别上门上面的三重锁,一阵风似的跑进房间里,揣好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抱着被子躲进了暗室。

厚重的石门缓缓阖上,我提起一坛酒慌乱的灌下几口,才喘匀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