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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染流光万事休主角夜寰琅尘全文章节免费试读

发表时间:2018-12-29 11:16:27    编辑:chgou

《尘染流光万事休》小说简介

主角叫夜寰琅尘的小说叫《尘染流光万事休》,本小说的作者是觞令所编写的古言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天界最近流言满天飞。有人说亲眼看见耀神揽着天君刚认的义女一脸柔笑地从垂星宫出来。有人说亲眼看见耀神揽着新晋的公主一脸柔笑地进了子烁宫。有人说星神的未婚妻进了子烁宫就再也没出来过。有人说耀神横刀夺爱。有...

《尘染流光万事休》 第39章 免费试读

天界最近流言满天飞。

有人说亲眼看见耀神揽着天君刚认的义女一脸柔笑地从垂星宫出来。

有人说亲眼看见耀神揽着新晋的公主一脸柔笑地进了子烁宫。

有人说星神的未婚妻进了子烁宫就再也没出来过。

有人说耀神横刀夺爱。

有人说星神草包窝囊。

有人说公主水性杨花。

……

在炬微第八次把凉饭端走后,宴屿的眉头越皱越深,再也憋不住满腔怒火,抓起蹲靠在墙角的琅尘就是一顿吼。

“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帮的,现在这个样子又是做给谁看?!既然没有勇气接受这个结果,当初就别答应!”

琅尘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摇来晃去,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布满泪痕,一双眼睛麻木不仁,再无昔日的光彩。

宴屿越看越气,一把拎起她拖到椅子上摁下,钳住她的两颊抓起一碗饭就往她嘴里灌。

“不吃饭是吧?好,我总有办法让你吃!”

“咳咳!”

一阵剧咳响彻大殿,被食物一呛,琅尘终于有了反应,抓着胸口不断咳嗽,灌进去的饭全都被吐了出来,可她还是一直在咳,咳得涨红了脸,咳得声音嘶哑,到最后咳出了血丝。

宴屿看出她是在借机自残,急忙喝止了她,把她抱到床上用法术帮她缓着劲。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何苦?”

七天了,整整七天,她都是这个样子,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不说不笑,也不掌灯,黑灯瞎火的,她就一直蹲在墙角不停地哭、无声地哭,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行尸走肉一般没有反应。

琅尘双眼无焦,空洞黯淡,躺在床上任由宴屿给她擦拭着眼泪。

“你每晚都偷偷跑去垂星宫,蹲在门口一待就是一夜,这些我全都知道。可是你见不了他,垂星宫的结界变得那么厚,就连天君也不一定能解开。况且,”缓了缓语气,耐心地劝她,“况且他已经把你的气息从结界上去掉了,你进不去,他也不会再出来,天上已经连着七个晚上没有星了。别再去了,听我的话好吗?别再去了。”

琅尘终是被触动,她缓缓歪了歪头,通红的眼睛看得宴屿心里一揪。她翕动双唇,许久未开口,她的嗓子像是在黄沙中滚了一圈,嘶哑无比。

她说:“我想他……”

宴屿缄默。

琅尘艰难地撑起身体,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拽上宴屿的胳膊哭诉着。

“我想他……很想很想……我想见他,哪怕他打我、骂我,我也想见他……”

眼泪再一次汹涌,琅尘仰起头,泪水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一旦开口,压抑了七天七夜的情绪便喷涌而出,击得她肝肠寸断。她本以为她可以承受住这些,但她不行,只要一想到夜寰,只要想到他,她的心就痛到窒息,竭尽全力筑起的那么一点点坚强轰然溃散。

抽噎慢慢变成哭喊再到声嘶力竭,琅尘绝望又无助地哭着,她不知道除了哭她还能做什么。

“红尾雀,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能,不能没有他……红尾雀,你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这里太疼了,太疼了……”

她胡乱地抓着心口,衣衫被抓破了,皮肤也被抓破了,一道道红肿的抓痕横亘在那里,可琅尘根本感觉不到疼,她不停地抓着,她要把骨血全都撕开,她要把那痛得无以复加的心扯出来,她一定要扯出来,扯出来就不疼了……

对,扯出来就不疼了!

她疯癫了一样发着狠抓住心口的皮肉就往下扯,手上拢了浅蓝色的光,作势要往里掏,宴屿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在她后颈处劈了一记掌刀。琅尘瘫软下去,宴屿托着她的头把她轻轻平放到床上,她安静又脆弱地躺在那里,虽然昏了过去,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宴屿的目光停到了她血肉模糊的心口,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竟然爱成这个样子了吗?要把心掏出来才能放下他……

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宴屿停下思绪,拢术帮她止血。她刚刚分明是用了元神的力量在摧残自己,他只能帮她止血疗伤,却没有办法让那处肌肤恢复如初,铁定是要留疤了。

不过就算不留疤又怎么样,那颗心早已伤痕累累、不堪入目。

宴屿眸色阴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苦苦布下的棋子。而如今,这颗棋子已然脱离了他的掌控,若再逼她,必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他不得不先将她取下来,也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一丝冷笑爬上嘴角,宴屿捏着下巴幽幽地盯着床上的人。屋内昏暗无比,宴屿隐在阴影下,文文莫莫,让人捉摸不透。

宴屿最终还是放琅尘回去了。

宴屿跟她说既然她后悔了,那他不会再逼她。

他跟她说他会尽其所能找到遏制恶魄苏醒的方法,只要恶魄不醒,煞魔就不会再世。

他跟她说她要是想夜寰了,那便回去吧。

琅尘蹲在垂星宫宫门前,想着宴屿跟她说的这些话,她是感激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却依旧不安。

她摇摇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担那些莫须有的心。她抱着双膝,歪头去看那依旧紧闭的宫门,夜寰在她跟宴屿走后就把结界上她的气息消掉了,她用了无数种办法都进不去。不过现在她不会再惶惶无措了,她回来了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会一直等下去,就算夜寰永远不原谅她,就算夜寰永远都不出来,都没关系,她会一直等在这里,他在里面她在外面,她总归是陪着他的。

八天七夜,整整八天七夜夜寰都一动不动地坐在参商殿的首座上。东珠被他熄灭,整个垂星宫昏天黑地,没有一丝温度,她不在,这些都没了意义。他他去掉了宫里她所有的气息,可却还是有一丝熟悉隐隐萦绕在身边,捉不住去不掉,后来他才明白,那是他为她生的三魄所散发的气息,那是留在他心里的她所散发的气息。

他知道她每晚都会来,她倔强地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想要打开结界,她哭、她喊、她叫他,这些他都知道,但他始终忘不掉那日黄昏,她和宴屿相吻在夜枫下的画面,那一幕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他怎么也拔不掉。

他始终都想不通,为什么她会接受宴屿的吻?既然接受了,为什么又逃一般地扑到自己怀里?既然不想走,为什么又乖乖地跟着宴屿离开?既然离开了,为什么每晚都要回来?

他始终想不通,她到底爱不爱他……

她离开前最后那一句低唤像是魔咒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阻止了马上就要将他完全封闭的寒冰。那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那么轻、那么柔、那么哀、那么痛……

那一声无时无刻不在他脑中回荡,一声未平,一声又起。氤氲而上,遇云则雨,淅淅沥沥落满他的全身,湿冷又缠绵。

他不是不想见她,他只是怕见她,他怕他每晚听到的哭喊呼唤都是他的臆想,他怕等他真的去到门口,等待他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殿阶。

他怕,他真的很怕……

可是当次日清晨宫门再无任何声响时,他又是如此期望,期望晚上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但今晚,那声音却迟迟没有传来。他一直在等,等到殿内又是漆黑一团,等到夜莺都不再啼叫,等到内心从期望变成失望再到绝望,那个声音,始终都没有出现。他终于动了动眼睑,她最后的那声“夜寰”一直支撑着他,让他不至于再变成她来之前的那个样子,那他便赌一把,如果打开宫门她在,他便将她永远囚在身边,绝不让她再离开自己,若不在……

那他便亲手补上最后的那丝缝隙,永着冰甲,再无破日。

夜寰来到宫门前,始一伸手,又踟躇着放了下来。一门之隔,他不知道门那边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眉峰压低,薄唇抿成直线,他再次伸出手,轻轻吸了一口气,手掌用力,宫门应声敞开。

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他眼前迷离,发丝乱飞。

视线所到之处,熟悉的殿阶,熟悉的宫灯,熟悉的玉昙……

熟悉的一切都在,偏偏没有她。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他颓然转身,就在这时,余光扫到门边的角落,他顿时定住脚步,眸中一动,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忐忑不安地看过去。

他突然呵出一口气,身体瞬间松垮,万千情绪通通盈上脸庞,就连如剑的双眉也软了下来。

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裂了,瞬息后,分崩离析,化为虚无。

他的琅尘缩在那里,浑身颤抖,单薄的衣衫被风掀起,露出一截骨瘦如柴的小臂。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他,蓬乱的发丝缠绕脸颊,面白如纸,决堤的眼泪从浑浊的双眼里冲出。

她张张干裂的唇,

“神君,”

她哽咽道,

“你还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