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宫美仑盛兆轩的书名叫《愿你有枝可依》,它的作者是洛倾盆倾心创作的一本言情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太、太快了,灿……啊!”暧昧的声响,从大敞的门传入宫美仑的耳中。她攥起垂在身侧的双手,指尖刺入皮肤,翻涌的血液逆流而出。猩红着一双眼,她大步冲进画室,推开正在冲刺的丈夫,一只手死死地钳住女人的脖颈,...
“太、太快了,灿……啊!”
暧昧的声响,从大敞的门传入宫美仑的耳中。
她攥起垂在身侧的双手,指尖刺入皮肤,翻涌的血液逆流而出。
猩红着一双眼,她大步冲进画室,推开正在冲刺的丈夫,一只手死死地钳住女人的脖颈,重重地挥下一拳。
“你以为他爱你吗?他爱的只是你鼻子上的这颗痣!你不过就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替身!”她嘶吼着,歇斯底里。
男人蹙起眉头,投向宫美仑的目光中满是嫌恶。
“疯撒完了么?”警告意味十足。
宫美仑动作一僵。
女人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男人揉了揉眉心,一副不堪其扰的模样。
“你也滚。”
语气不耐至极,就好像这是一场宫美仑无缘无故挑起的闹剧,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换作平时,只要那些女人一消失,宫美仑的气焰也会随之一同消失,又变回那个乖巧温顺的妻子,把自己的真心捧给丈夫作践,一遍又一遍。
因为她以为,至少的至少,男人的心是爱着她的。
他说她是他的谬斯。她必须是完整的,圣洁的。他从未碰过她,就连牵手都不曾有过。他还说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他的需求,她要理解,不要狭隘。
“灵与肉,孰轻孰重,孰真孰假,你都分不清么?”他给她下蛊。
她就这样中了他的蛊,一中就是三年。
直到今早,她不小心碰翻了一幅画,被画框遮住的角落,赫然刻着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才清醒过来。
所以这次,她不再忍气吞声。
“许丛灿,”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直发颤,“孟如暖是谁?”
这个名字宛如一声惊雷,落地的瞬间,在俩人之间劈开一道深渊。
他倏地看向她,一向无波无澜的双眸,竟涌上了无数种情绪,有震惊,有惊恐,有愤怒,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这才是他的灵。
她的心彻底坠入深渊。
“是谁?”她咬着牙又问一遍,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已是惨白。
“咔”地一声,他捏断手中的画笔,面容扭曲地走出画室。
她死死地盯着他强作镇定的背影,盯着盯着,忽然就大笑了起来,笑得肆意又绝望,肆意得泪水都决了堤,绝望得止都止不住。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环视着满墙的画。
画中的人,长发微卷,瞳色偏浅,或清冷,或忧郁,或明媚,每一道线条,都那样的缱绻,那样的深情。
“她不爱你?还是已经死了?”她不罢休地问。
他脚步微顿,仍是不肯回头。
她流着他看不到的眼泪,用他听得到的声音冷笑道:“你这么爱她,如果她死了,你肯定殉情了。所以她不爱你。你就算画一辈子,也画不出她爱你的样子。”
宁愿怨毒,也不愿可悲。
他身形大震,终于忍不住开口怒喝:“够了!”
压抑的静默。
半晌后,她幽幽地问:“这么多年,有没有哪怕一秒,你眼睛里看到的人,是我?”
他抬脚欲走,身后忽然袭来一阵热浪,一回头,就见宫美仑点燃了满墙油画,火光的映衬下,消瘦的身影明明灭灭,宛如一缕冤魂。
短暂的错愕过后,他毫不犹豫地冲进火场,疯了一般地抢救那些枯萎的画。
她站在一旁,任由火舌舔上她洁白的裙摆,心中升腾起凄凉的快意。
能拖着他一起下地狱,已经是她所能拥有的,最好的结局。
灭顶的窒息中,宫美仑蓦地睁开双眼,求生的本能操纵着她浮出水面。
她贪婪地连吸几口气,脚腕忽地被一只手握住,整个身体登时往下一坠,再度沉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一张俊美得近乎梦幻的脸,逼入她慌乱的视线,趁她恍神的空当,一双白得发光的手臂,顺势搂上了她的腰。
她无暇多顾,挂着个人形拖油瓶,奋力游向岸边。
一上岸,拖油瓶就瘫倒在草地上,双眸紧阖,无声无息。
宫美仑气息尚未平复,就被他这副挺尸的模样吓得一激灵,颤颤巍巍地伸出食指,探向他的鼻息。
还在喘气。
但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人命关天,她没空去想自己是怎么从火里瞬移到了水里,屏息凝神,叠起双手,使劲按压拖油瓶的胸腔。
毫无反应。
应该是手法不对,她焦急地想。
心脏复苏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实操经验为零。
她抬起头,举目四望,虽然时值白天,但周围一片荒郊野岭,望不到半点人烟,喊救命只能得到回声,得不到回复。
对了!还有人工呼吸!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顾不得去矫情初吻不初吻的,一手捏住睡美男笔挺的鼻子,一手捏开他散发着禁欲气息的唇,深吸一口气覆上去,一点一点地把气渡进对方嘴里,渡完后继续按压胸腔。
如此争分夺秒地折腾了几个来回,睡美男一个咳嗽,吐出了一大口湖水。
她连忙揽住他的肩,帮他支起上半身,好让他能把胸腔里的水吐干净。
方才他人不能动还没觉得有什么,现下他肩膀耸动,两个人又都衣衫单薄,湿湿地贴在一起,亲密得有些过分。
她顿感不自在,刚想松开手,就听身后传来一串熟悉的脚步声。
她正欲回头,领口猛地被人一拉,整个人稀里糊涂地就压到对方身上,下一秒,一双冰凉的唇瓣就贴了上来,严丝密合地堵住她的惊呼,一只比唇瓣更冰凉的手牢牢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封锁了她的退路。
这侵略来得猝不及防,等她回过神,试图反抗,一个恍如隔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瞬时僵住,凭空聚起一股蛮力,挣开了禁锢,仰起脸,朝来人望去。
是许丛灿。
她看着眼前这个白衣翩翩,面容清爽又干净的许丛灿,瞳孔猛缩,心中一下子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三年前的许丛灿。
三年前的许丛灿漠然地瞥了她一眼,夹着画板转身离去。
“姐姐,对不起,我是怕有人来问东问西,才对你那样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一道极富磁性的男声在她耳边炸裂,成功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她缓缓地低下头,看向这位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刚非礼完自己,躺在地上眨巴着眼睛喊自己“姐姐”的男人,森然一笑,然后——
一巴掌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