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许愈颜晓色的书名叫《我男友超会飙车》,是作者茴香饼创作的现情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颜晓色可以听见许愈的呼吸声。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点,喷到了她的脸上。热气一扑,叫她顿时就回过神来往后一撤。她去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耳朵,“家里没人在,你别担心。”许愈没吭声。颜晓色又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颜晓色可以听见许愈的呼吸声。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点,喷到了她的脸上。
热气一扑,叫她顿时就回过神来往后一撤。
她去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耳朵,“家里没人在,你别担心。”
许愈没吭声。
颜晓色又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许愈摇摇头,“没什么事。”
颜晓色点了点地上的血,“可是你流了好多血,要不要去医院?”
许愈咳了一声,“不去。”
房间里太过安静,连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许愈突然觉得自己受伤的地方更疼了一点。
他嘶了一声。
颜晓色连忙去帮他把医药箱拿出来,又垂了头蹲在他跟前,“是哪里受伤了?”
许愈低头就可以看到她的青色发旋。
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人很多,连带着原本是格外枯黄的头发如今又养的有两分黑亮了。
长长的头发随意落在肩上,遮住她的两颊,她皮肤褪了些许红黄,如今竟然显得有点**起来。
许愈猛地转开目光,把外套脱了,露出里头擦破了的衬衣。
星星点点的血迹浸透了胳膊肘处的衣服,越发觉得狰狞。
颜晓色翻了一会儿医药箱,还是许愈点了边上的那瓶药水,“用这个。”
她和他去了沙发,跪坐在他身侧,自动自觉的给他上起药来。
这画面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就像是那一日从会所回来,她非要给他伤到的肩膀上药一样。
她的头发有三两缕从耳旁滑落,搭在了他的脸上。
痒痒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刚洗了澡。
有着柚子的独特香味,清新的像是夏日里的冰水。
许愈不着痕迹的往前了一寸。
颜晓色正低头看他的伤口,像是擦伤,稀稀疏疏的擦开了一大片。
瞧着格外严重,怪不得是留了那么多血。
她抬眼看他,眼底不自觉的浮上了点担忧,“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下吧。”
许愈当然是不愿意去,他只是偏着头不肯说话。
颜晓色自然是拿他没办法,就找了生理盐水准备给他洗伤口。
又抿了抿唇,“那你忍着点。”
许愈点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叫颜晓色看来,只是觉得他更加的可怜兮兮。
可怜兮兮这个词,是不应该出现在许愈身上的。颜晓色抿了抿唇,倒了点上去。
许愈的肌肉猛地紧绷起来,手臂上的肌肉十分分明,眼下是块状的呈现在颜晓色面前。
颜晓色吓了一跳,“很疼吗?”
许愈脸色发白,他慢悠悠的吐了一口气出来,脑子里就像是闪过了五百瓦的白炽灯一样。
“疼。”他声音哑到几乎出不了声,“吹一下。”
颜晓色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抬眼去看许愈,见他撇开头不看她,就试探的轻轻吹了吹。
许愈的肌肉慢慢的放松下来,颜晓色松了口气。
但她自然不知道,现在有人后背崩成了一块石头,耳朵也是红的发烫。
颜晓色慢慢的给他吹气,又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我觉得这样也还是不行,要是明天又发烧了怎么办?”
她转头去看许愈,却看到他靠着沙发已经半梦半醒的睡去了。
颜晓色叹了口气,又轻轻的在伤口处吹了吹,低声说,“别再受伤了。”
睡着的人眉心微微一蹙,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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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城的天气和温吞的南安不一样,一近十二月,就直接入了冬,根本没一点含糊的。
适应了慢条斯理入冬的颜晓色,在晋城过的第一个冬天,就有点扛不住冻。
只是从车上下来,走到温暖的教室里头这么两步路,她就被吹着了。
迷迷糊糊的坐在教室里发起热来。
甚至她都没觉得自己在发热。
十二月的晋城早就开始供暖了,颜晓色对这种暖气觉得好奇,刚通上的时候还细细观察了好久。
这一会儿她觉得全身发烫,还以为是暖气烧的太旺给热的。
张宕翡给她拿来发来的作业,看她脸颊上飘上两朵红云,皱了眉,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颜晓色虽然有点迷糊,可是反应还在,往后退了一点,“怎么了?”
“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颜晓色反手去探自己的额头,果然感觉到一阵滚烫。她咦了一声,“我生病了?”
脑子越发的转不动了,张宕翡盯了她一会儿,“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颜晓色摇摇头,“没事没事,我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张宕翡啼笑皆非,“发烧可不是小事,高烧还得去挂水。”
正巧这个时候顾滢蔓回来了,张宕翡要去拉颜晓色的手一顿,然后慢慢的收了回来,转头和顾滢蔓说,“你陪她去医务室吧,好像是发烧了。”
顾滢蔓呀了一声就扑上来,“**你生病了?”
她一摸她的额头,“哇好烫。走走走,我们去医务室。”
颜晓色推不过,就被她拽出去了。
刚出了教学楼,就感受到一阵寒风迎面扑来,颜晓色闭了闭眼,就听见顾滢蔓嚷起来,“下雪了,今年怎么这么早就下雪了?”
雪?
颜晓色连忙定睛去看,南安没雪,要下也是稀疏的雨夹雪,落在地上很快就变得脏兮兮了。
可是晋城好像不是这样。
她看见漫天的雪花大朵大朵的飘了下来,落在她的掌心,就像是小碎冰一样,好久都不会融化。
颜晓色伸指头去碰了碰,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顾滢蔓啧了一声,“这么早下雪,今年又不知道要下多少场雪了。”
颜晓色顿时笑起来,“下雪不好吗?下雪多好啊。”
顾滢蔓转头看她,“我都差点忘记了,你可是南安来的——”她笑了一阵,“好了好了,我们快去医务室吧。”
话刚说完,雪里就走来一个黑衣红发的人。
苍茫的雪景之中,他的头发显得格外的鲜艳,一身黑衣却另显凌冽。
他的步子停在两人跟前,低头看了颜晓色一眼,“上哪儿?”
顾滢蔓接话很快,“去医务室。”
许愈瞥了她,“生病了?”
颜晓色连忙摇头,“没有——”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覆上了她的额头。
他的手好冰,不知道是捂了多久的冰块,叫颜晓色打了个激灵。
许愈的手很快放下来,又伸食指指背去碰了碰她的脸颊,“是有点烫。”
颜晓色往后退一步,“没事的,去吃颗药就好了。”
许愈不动,他牢牢的挡在两个女孩儿前面,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颜晓色抬眼看他,“我就去趟医务室,一会儿还要回来上课呢。”
许愈突然劈手扯过她的手腕,一把就将她带进了雪里。
雪越下越大,晋城的雪不用打伞,落在身上像是被片薄了的米粒,抖一抖就都没了。
“许愈,许愈——”
她踉踉跄跄的跟着许愈,他浑身散发着的冷气似乎比这场大雪还要扑人。
他带她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师看了他们俩一眼,“谁生病?”
颜晓色往前一步,“我,好像有点发烧。”
递了根被酒精擦干净的温度计过来,“舌下。”
颜晓色乖巧的答应了,把温度计放在嘴里,然后找了个椅子低头坐了下来。
许愈抬眼看了下医务室里面的钟,他倒没坐,只是抱着胳膊站着。
穿的太少了。
许愈心里想。
他妈似乎也给她买了不少的衣服的,可是为什么穿在她身上就是显得这么的空荡荡?
有在吃饭吗?
别是因为学跳舞就故意不吃饭,要减肥什么的吧?
许愈皱眉,他走到她跟前去,“你都瘦成皮包骨了,不用再瘦了。”
颜晓色满脸问号的看他。
许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低头说了句脏话,又回到门边。
颜晓色的手捏了捏那温度计,小小的嘴把温度计测量温度的那一边包在嘴里,两腮有点鼓起来的弧度。
许愈一瞬间就想起之前那个靠的极近的晚上。
她的唇,她的——
“好了,拿出来我看下。”
颜晓色连忙把温度计给老师,又去边上的垃圾桶里吐了口口水。
这才看了眼许愈,他站在门边,半低着头。
红色的头发映衬了耳朵都显得绯红。
“三十八度,不算太高。头晕吗?”
颜晓色回过神来,摇摇头,“不是很晕,就是有点没力气。”
医务室老师点了点头,拿了处方单开始写,一会儿又抬头看她,“不想挂针吧?”
颜晓色连忙点头,“嗯嗯,就吃点药就好了。”
医务室老师盯着颜晓色把退烧药吃了,又开了个病假条,“可以请假回去睡一觉。教室里面闷,发烧感冒容易传染。”
颜晓色哦了一声,慢慢往外走。
正在犹豫是不是还要回教室去上课,却发现外面的雪还在下个不停。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地上竟然就好像积起了一小层的雪一样。
“颜晓色。”许愈叫她。
颜晓色转头看他,他的眉目在苍茫的雪景之中显得更凌冽逼人。
他眼底有漫不经心的神色,融了火红的头发,叫人忍不住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许愈朝她走了半步,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逃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