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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5-05 10:33:39    编辑:chgou

《柳色如秋》小说简介

主角是秋澜柳璃墨的小说是《柳色如秋》,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明长卿最新写的一本古言风格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那人出了大价钱,要取他的项上人头。你若想救他,尽管去吧,大不了一半的银子退回去罢了。”沈莺莺苦笑一下,自嘲道:“想不到我玉剑楼一连两个大单子,都要栽在你的手里,今后谁还敢找我们喔。”“雇主是何人?”...

《柳色如秋》 第六章李三郎 免费试读

“那人出了大价钱,要取他的项上人头。你若想救他,尽管去吧,大不了一半的银子退回去罢了。”沈莺莺苦笑一下,自嘲道:“想不到我玉剑楼一连两个大单子,都要栽在你的手里,今后谁还敢找我们喔。”

“雇主是何人?”

“不清楚,只知是朝中某位,我们只管办事,不问来路。”

秋澜回过神来,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暖意:“沈莺莺,谢谢你。”

“何必言谢,我亏欠你许多,倒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沈莺莺喃喃道,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并不欠我什么。”秋澜皱眉,正色道:“我已说了多少次,你爹欠我的已经还清了,你不必对我有所亏欠。我们是朋友,这次我承你的情,日后也是要还的。”

沈莺莺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心中突然积聚了无数的苦涩:“怎么会还得清呢?那可是三百多条人命,你的爹娘,你的兄弟姐妹,你全家上上下下几百条无辜的生命,李季姜,你告诉我如何能还得清?!”

“够了!往事休要再提!”秋澜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一下脑袋,一抽一抽地疼起来,她哀声道:“我说清了便是清了,纵然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你爹做的孽,与你无关。”

沈莺莺深深看她一眼,压下心底涌起的复杂情绪,她盯着窗外,良久才漫不经心道:“柳璃墨已无危险,你如今仍住在丞相府,是还有什么打算?”

秋澜无力地摇摇头,骤然掉进了回忆的深渊里,整个人沉浸在悲痛当中,一时无法自拔。

“罢了。”沈莺莺见状不再多话,起身施施然走开了:“我过几日再找你吧。”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终是叹息着离去。

李季姜,你说我不欠你,可是为何我总感觉走不进你的心里?

秋澜呆呆地坐着,脑子里有无数画面在飞快闪过。一会儿是府中如履薄冰的日常,一会儿是爹娘绝望的哀叹,一会儿是火光冲天的黑夜,无数凄惨呐喊裹挟着滔天热浪冲到她身旁...画面的最后陡然一变,混乱的场面不再,回忆里出现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那是十岁的柳璃墨,时任兵部侍郎的柳章带着她参加太子的生日宴。其他大臣都携妻带眷,柳章却是早年丧妻,既不愿续弦也不纳妾,只身一人带着独女前来,因此格外引起秋澜的注意。

她远远望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柳璃墨,望着她好奇地东张西望,望着她看见自己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她的心好似突然注入一股清流,缓缓地滋润着她的幼小心灵。

好漂亮的小娃娃啊,真想和她成为朋友。

虽然只是久远的时候见过一面,秋澜却在听到她的名字时就想起她来。当年的小女娃长大了,如今已然十九岁,身姿卓绝,气质如兰,仍是她喜欢的模样。

想到这里,被沈莺莺无意挑起的悲痛才慢慢平息下来,秋澜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面李三郎仍在窗边独自饮酒,秋澜从怀里摸出一块素白面巾系上,轻飘飘出了福满楼,走进对面酒楼,来到二楼李三郎桌前兀自坐下。

李三郎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不认识,嗤笑一声,丢过来一小坛酒:“你要饮酒?请便!”

秋澜不语,静静地看着他。昔日嚷嚷着要比试剑术的少年如今长大了,略显**的面庞长开后棱角分明,眉宇间英气勃勃,即使坐在那也显得身形高大,是个真正的大人了,可惜此刻却略显颓唐,歪歪扭扭地抱着一个酒坛子,像一个萎靡的酒鬼。

“三郎为何沦落至此?”

“你认识我?”李三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沦落到哪般?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世上唯有美酒不可辜负也,姑娘为何说我沦落至此?”

“不错,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秋澜点点头,平静地回望他:“看来三郎的忧愁可真不浅。”

李三郎面色一僵,狠狠地瞪了她几眼,瞬间起了敌意。

他的处境秋澜是知道的。武三思称帝后,对李家的子弟充满了忌惮,一方面天下虽然经历了武周女皇的十几年统治,李唐仍是民心所向;另一方面武三思大权未稳,不敢对李家子弟过多迫害,只好将他们分封各地,暗中紧紧监视着。而其中曾经为帝的相王李旦尤其让他忌惮。他将李旦封到外地为王,却将他最有作为最宠爱的三子临淄王李隆基软禁在长安,作为牵制李旦的一枚棋子。

说白了,李隆基在长安就是一名人质的身份,哪怕他贵为王爷,却抑郁不得志,连个常人都不如。

秋澜暗暗观察着四周,发现酒楼里虽有不少食客,但是在自己靠近三郎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地有意无意一直留意着这边,看来他们都是三郎的手下,在暗中保护着他。

“三郎已是弱冠之年,心中可有志向?”

“何为志向?”李三郎仰头喝下一口酒,将酒坛重重拍在桌上,质问道:“是入朝为官忠君爱国,亦或是游走江湖行侠仗义?姑娘觉得哪一个我能做到?这暴君脚下我一步也不能离开,那狗屁朝廷更加容不下我,你觉得我一介质子,该有怎样的志向?!”

秋澜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心中也有些苦涩,轻道:“虽然身陷囹圄,但囹圄之上有蓝天。你自感世道不济,却在怨天尤人,任由命运推搡,连基本的挣扎都没有。”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记重锤落在李三郎心头。他羞恼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我李三郎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只会逃避的无能之辈,你呢?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于人,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一口一个暴君,也知这些年来天下少有百姓真正安居乐业,可曾有想过为天下做些什么?我不求你胸有大志,只求你不要再任人拿捏。”秋澜有些恨铁不成钢,话锋一转,道:“你可知道玉剑楼?”

李三郎愣了愣,恨道:“臭名昭著的杀手窟,我自然知道。前吏部侍郎张培、荆州长史杨元琰等刚正不阿的大臣,都是被玉剑楼刺杀身亡。”玉剑楼早已成为朝中某些人铲除异己的走狗,不知道枉杀了多少官员。

“如今有人买了你的命。”秋澜直直看着他,眼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玉剑楼有规矩,同一个单子失败了一次绝不再接第二次,你若能想办法躲过这一劫,就算安全了。”

周围的人明显一惊,李三郎也是惊愕地失了声,许久才道:“你是如何得知的?为何要告知我?”

秋澜自然不回他,李三郎又盯着她看了许久,好像要透过她的面纱看清她的意图。秋澜以为他多少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没想到他往座椅上一靠,满不在乎道:“呵,我这条烂命,谁爱拿,便拿去!”

“罢了罢了,就算是街边的丧家之犬,被人打了仍会吠回去,你却是连丧家之犬都不如,真是枉为李式子孙!”秋澜失望极了,不愿再搭理他,决然地转身离开。

李三郎大怒,正要追上去拦她,却被一个手下冲上来死死抱住:“王爷,不可啊!”

李三郎气得手指发抖,指着秋澜离去的方向不敢置信道:“宋卿你听到了吗?她竟敢骂我,她竟敢说我是丧家之犬,她竟敢斥责本王!”

宋璟抱住他胳膊不怕死地回他:“王爷,她说的没错,您现在的确是不像样子,您该骂!”

“大胆!”李三郎狠狠甩开宋璟,俊脸憋得通红,死死盯着他。

宋璟跪在地上,以额触地,朗声道:“王爷这几年越发消沉,日日买醉,微臣急在心里却不敢多言,竟是连个小女子都不如。如今朝中越发黑暗,有人要对王爷动手,王爷绝不能坐以待毙啊!”

李三郎猛地灌了几口酒,慢慢冷静下来,回味了几圈,苦笑道:“她斥责我的样子,居然有点像我阿姐,她以前骂我不好好练剑时,也是这样的语气。”

宋璟见他怒气消散了,偷偷松了口气。

李三郎在原地站了许久,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终是一改颓唐的样子,昂首挺胸阔步往门外走去。“回府吧!此事从长计议。”

宋璟大喜,招呼一干人等紧跟身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苦守多年,终于还是见到了希望。

秋澜着实被不争气的李三郎气到了,她故意说了过分的话**他,却还是不放心,躲在街角看他们离去后,才放心潜回了柳府。

晚饭过后,秋澜回到房里打坐吐纳,壹鹊过来敲响了房门。

“女侠,小姐邀您过去,要给您弹琴呢。”

“怎么今晚兴致这么好?”秋澜开了门,好奇问道。

壹鹊笑嘻嘻的,免不了替柳璃墨多说几句:“今日里被那赵公子扰了逛街的兴致,小姐十分过意不去,估计是给您赔礼呢。”壹鹊神秘兮兮地又道:“女侠,我家小姐很喜欢您呢,我很久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