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民国虐恋文《关河万里自当归》,是作者 竖着走的大螃蟹精心力创完成的,本书主角有黛秋文蓝桥,故事无广告内容为:【外柔内刚女中医x民国醋王小西医】乱世多风雨,人间少离别。行医世家突遭变故,十三岁的少女黛秋带小郎君文蓝桥流放关外,在颠沛流离中成长为一名女医。救人救疫,黛秋在行医中看尽人间疾苦,国难当头,黛秋破陈规,开门收徒传承医道。蓝桥西医学成,中西医是相争还是相助?一双照病镜,两颗医者心,乱世风雨,一对壁人携手前行。
黛秋文蓝桥是一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侦探,在竖着走的大螃蟹创作的小说《关河万里自当归》中,他将面对一系列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富有智慧和洞察力的黛秋文蓝桥不断破解线索,揭示真相背后隐藏的阴谋。这部民国虐恋小说紧张刺激,充满推理和悬疑元素,第17章骆家大爷的气派骆长风飞快奔出同文胡同,黛青色天鹅绒斗篷累赘地上下翻飞,他干脆松了带子甩开。方才,德䘵托他的同学悄悄传进口必将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第17章
骆家大爷的气派
骆长风飞快奔出同文胡同,黛青色天鹅绒斗篷累赘地上下翻飞,他干脆松了带子甩开。方才,德䘵托他的同学悄悄传进口信,口信只一句“姑娘来了,有急事。”骆长风有两个妹妹,俱是惠春格格的亲骨肉,同学只当是哪位小格格来学校找哥哥,也不敢怠慢,急急地寻了长风,细细告诉。然而长风与惠春不和睦,两位小格格更是看不上这位庶出的哥哥。凭着主仆俩的默契,长风立刻知道是谁来找他。
黛秋脚步匆匆,走来走去,一见长风远远地跑来,也顾不上其他,几步迎上去:“我父亲是冤枉的,我找到证据了!”说着,掏出厚厚一叠方子,“这是我爸誊写的给那位乔姑娘治病的方子,因着乔姑娘身子弱,我父亲下了老姜补脾阳,这方子乔姑娘用了两个多月,按理说,该是脾壮之相,脾强则根基强,也就是说,就算最后的方子里同有白芍和藜芦,那乔姑娘也不至因药性相冲而死。父亲是冤枉的……”
“你别急!”看着黛秋急得小脸通红,额头满是汗珠,长风不免心疼,伸手将帕子塞在她手里,“仔细春风蚀人,扑了热身子倒事大。”
黛秋顾不上这些,急急地道:“所以,我特来求大爷,您上次有法子让我们一家人在牢中相见,现下能不能帮我把陈冤的呈文并这些方子递到大理院去?”
长风微微蹙眉,他实在不能看着黛秋这样焦急,不过几日不见,黛秋似又憔悴了几分。然而“当局者迷”,那些明眼人一下就能看了来的门道,要怎么委婉地告诉眼前这位姑娘?
“秋姑娘。”长风斟酌着开口,“按长辈们的交情,我叫你一声大妹妹也不为过,若不是这样,这话也原不该我说,大妹妹手上的方子是实情,这个我信,凭萧叔叔的医术,万不能出这样的错,这我也信。可你有没有想过?萧叔叔医术超群,他会想不到这一层吗?”
一语说得黛秋愣在原地,手上一松,方子散落坠地,又被风吹起,急得百花和德䘵忙地去捡。“萧叔叔这事,别说是你,连我也急,我暗地里找人访过,那乔家不过是芝麻大的小门小户,萧家门户虽小,也有供奉在身,萧婶婶上上下下的使银子不是小数目,你们家尚且勉强支撑,那乔家哪儿来的钱打官司?又有多少力量咬着萧家不放?”
长风的手悄悄地在大褂上蹭了蹭,到底不敢去握黛秋那微微发颤的手。“我私心里想着,萧叔叔的这事儿不是一条人命。”长风缓声道,“你若信我,我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不济,也将这案子拖到我阿玛回来,我阿玛必有手段救萧叔叔。”
看着长风目光坚定,黛秋如乱麻的心也不由定了定,勉强挤出一点笑意。长风心头一松:“家里事多,婶子也忙,竟放你一个人出来?”
黛秋微微蹲身,行了个万福礼算是道谢,默默转身要走,长风几步赶上去:“这市井嘈杂的地界,多有不便,我送大妹妹回去。”
“这儿可是同文馆。”黛秋一心想着父亲的案子,随口回道,“谁敢嘈杂。大爷学业要紧,快回去吧。”
长风又赶几步:“怎么不见你们家的骡车?”
黛秋似没听见,只是深锁黛眉,默默前行。长风还要跟着,百花慢走一步,拦在长风前面:“多谢大爷关心,我们姑娘为着老爷的事焦心,才是太太命我哄着姑娘散散心,大爷若有心……还请在老爷的事儿上多费心,奴婢这里先谢大爷。”说着,也福一福,又忙忙地跟着黛秋去了。
德䘵跟上来,在长风耳边小声道:“按爷的吩咐,我打听了,这几日萧家太太处处碰壁,太医院正堂沈大人家、还有几个与萧供奉相熟的老爷家都去了,只是没见着一尊‘真佛’,倒受了不少闲气。萧家这样的门户,这样流水样的使银子,铺子又封了,只怕扛不了多一阵子。爷别怪我说实话,这官司打不赢。”
长风始终望向黛秋离开的方向,原本关切的眸子猛地一凛,闪出几道寒光,半晌,方冷冷出牙缝里挤出一句:“去备车。”
“还没散学。我……”德䘵的话不能说出口,长风薄瓷一般的脸上似挂了寒霜,眉稍眼角一丝不动,让人望之胆怯。
七宝华盖彩珠缨络的大车走在外城冷僻的街巷里格外惹眼。因着此前踩过点,德䘵驾轻就熟地将车赶到乔家小院门前。“爷,到了。”德䘵话音才落,车帘轻挑,长风探身出来,却不急着下车,他一身雄黄色团绣蝙蝠彩纹长棉袍,是惠春为着年里带他进宫贺春特特做的。只是他装病才未穿着进宫,今日倒是第一次穿,雄黄色自带贵气,那绣纹针角精细,彩线参了金银丝,十分耀目,一眼看上去非大富大贵衬不起这贵重。
骆长风平日里不讲究吃穿用度,更何况这是惠春叫人做给他的,他原就有些厌恶,德䘵心中灵透,猜着他爷的心思就把袍子压在箱子底下,今好容易才翻出来。初春回暖,虽然风还是冷的,那地上的雪早融化了,德䘵先重重敲了乔家的院门,也等有人应门,转身从车后抽出一卷草席,两手一抖,从车辕直铺到乔家门口,放下枣红漆的梯凳子,长风才缓缓下了车。
乔家主母段氏开门时,正见长风歀歀下车,走向自己,不由得愣在原地。单看面相,粉面朱唇,五官轮廓像是谁精心画就的,不似凡尘之人,再看他一身贵气逼人,不是天潢贵胄,也是皇亲国戚,说是宫里的阿哥也不为过。
“这是奉恩辅国公骆家大爷。”德䘵小声提醒看傻了的段氏。
“给……给大爷请安!”段氏回过神来,也不等长风答话,忙地返身回去叫人,“老爷,老爷,贵人上门了……”
德䘵想叫住她,可人已跑远,德䘵只是张了张嘴,无奈地回看他的爷:“我说爷这身打扮拍会吓着他们小门小户的人家。”
长风也不说话,抬眼看看门斗上,好好一对灯笼挂了一截白布,一阵冷风刮过,灯笼摇晃几下。老人们说,未出嫁的姑娘入祖坟可入,也就成了孤魂野鬼。长风看了半晌,才想起要进门去,还不等他迈步,乔家男人已奔至门口,见长风打扮作派,也唬了一跳,上前请安:“长大爷贵脚临贱地,我们庄户人家,不懂规矩,有失体统,求大爷宽恕。”
“乔老爷太谦了。”长风开口,声音不冷不热,悲喜不辨,“听说府上有白事,长风久慕姑娘美名,特来吊唁。”
这话说的乔老爷摸不着头脑,素来父不祭子,更何况是没出门的姑娘,乔家并没设灵堂,又何来吊唁?二则经了官司,尸首被拉到衙门验看,就再没拉回来,如今早已入土。更重要的是乔老爷断定眼前这位贵人根本就不认得自己的女儿。自从经了官司,那萧家也来过人,请过托,皆被他挡回去,眼前这位莫不是说客?可萧家一个从五品小吏,上哪儿请这尊大菩萨来?
“一点子哀思,还请不弃。”长风对乔老爷一脸的疑惑视而不见,从德䘵手中接过一个白缎绣银丝花纹的荷包,双手奉在乔老爷面前。
乔老爷一惊,这是再没有的事,向来白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后补奠仪那是咒主家再生白事的恶毒,原来不是说客,敢是来砸明火的!乔老爷终于直起身,平视长风,眼前人分明是个美少年,只是面无表情,似带冰霜般的寒气直逼人心。
“大爷是来说和的,还是来胁迫的?”乔老爷心中忐忑,却不得不强作镇定,“我们乔家这小院子近几日越发热闹,人客一拔一拔,竟一时猜不出您的路数。”
长风微微一笑:“乔老爷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我不过是尽友人之义。”
“大爷有话请明谕,我等照办就是。”乔老爷不自觉地避开长风的目光。
不等长风回话,德䘵在一旁骂道:“堵着门问着我们大爷,这是哪家儿的规矩?别说我们大爷是尊贵人,就算平头之交,我们又不是来讨债的,哪里就连门儿都不让进?”
乔老爷被骂得连连后退,为长风让出路来,伸长了手,请他进去。
“罢了。”长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乔家夫妇,猛地伸手拉住乔老爷的胳膊,拔腿就走,直走进门旁半间倒厦内。段氏心里惴惴,也要跟着,却被德䘵一步横在面前挡下,把段氏吓得连连后退。
乔老爷也想后退,可手臂被长风死死攥着,他心虚地偷眼看看,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气势却不输临阵御敌的将军。“这没外人。”长风冷声道,“我只问一句,谁指使你的?”
乔老爷一惊,随即缓了神色,可长风就从这一惊中确定,自己猜对了。
“大爷说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乔老爷勉强掩示着。
“我知道你不在意你们大姑娘。”长风忽然甩开手,和颜悦色地看向乔老爷,“积水巷东街,你有个外宅,那女人也给你生了个闺女,粉嬾嬾的,跟个面团捏的娃娃一样。”
惊吓让乔老爷的嘴越张越大,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长风。“不过那个闺女你虽喜欢,若真有个好歹,大约也不会肉疼。毕竟……”长风故意拉长了声音,“城东石头巷那位生的可是公子。乔老爷,我该恭喜你,乔家有后了。”
乔老爷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爷饶了我们这小门小户吧,您老要什么只管说,我们无不从命。”
“我只想知道,是谁……”长风俯下身,直直地盯着乔老爷,“你这种父亲,就算骨肉真的枉死,也没那个胆量以民告官,萧供奉虽然只是从五品,到底也在御前侍奉,没人推着,你敢为闺女出这个头?”长风不屑地冷笑,再没说下去。
乔老爷有些发抖,一双浑浊的眼珠转来转去,半晌方咬了咬道:“并……并没人指使我们,乔家门户虽小,可闺女不能白死,我们实在是因为气不过……”
乔老爷没能说完话,因为长风朝他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听……”
门外传来段氏隐隐的哭声。“外头哭的那个说这话我信。”长风盯着往乔老爷的眼睛,“你两三个外宅,小老婆庶子女能归一大包,会为这个女儿拼命?我可听说,乔姑娘病重时,你有好几个月不回家了。我劝你呀,不想着门外那个命苦,也想想你不满五岁的儿子,听说附学的家塾都找下了,束脩还凑手吗?”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乔老爷惊惧地看着长风,气势瞬间淹没在对方的目光里。长风不说话,一双乌黑清透的眸子眨都不眨一下,盯得乔老爷心里发慌。
这样的对视不过僵持几句话的工夫,乔老爷已彻底溃败,涕泪横流,他如捣蒜般磕头:“大爷,您饶了我们吧,孩子……孩子都是无辜的,求大爷饶过幼子,你要命就拿我的去。”
“我只想知道,是谁?”长风语气平静,像是在聊着闲天,“我不过一个白丁,北京城这尺寸地界讲的是王法,不容我翻天。可我想着,就算我做下杀人放火的勾当,阿玛大概齐也会看在我是唯一子嗣的份上,保住我一条小命儿。慈父之心大抵相同。您说呢?”“杀人放火”四个字被长风咬得格外重。
乔老爷抖擞着双手,满头冷汗:“大爷别往绝路上逼我,其实我跟你们国公府……”
“你跟国公府有什么关系?”长风猛地警觉起来,“难道是国公府让你做下的……”
“我与国公府……井水不犯河水。”乔老爷急急地改口,他思量半日,似下了极大的决心,只一瞬间,他猛地起身,狠狠推向长风,长风伶俐地躲开,谁知乔老爷返身就跑,拉开门直直地冲出去,门口的德䘵猝不及防,被他撞了一个趔趄,眼睁睁看着他跑出院门,德䘵拔腿就追,身后忽传来长风的声音叫住他。
“别追了!”长风缓缓走出倒厦,看看一旁抽泣的段氏,不由牵牵唇角,抿出一丝冷笑,“也是个可怜人,德䘵,她该知道什么,就告诉她什么,一件别落下。”说着自顾离了乔家院里的一团乌糟,迈出门槛的瞬间,身后传来段氏撕心裂肺的哭声……
小说《关河万里自当归》 第17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