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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唯远季止故小说阅读 第七章

发表时间:2019-01-05 11:52:12    编辑:chgou

《但唯君故》小说简介

主人公叫越唯远季止故的小说叫《但唯君故》,它的作者是如烟云倾心创作的一本古言类型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是王府的谋士,忙于政务,日夜不怠,他数次去找她,都看到她俯首案上,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法给他。他同她最初的时候,交际实则甚少。只有那么一次。那一次,是她的义兄战败被俘,她咯血数日,高烧不断,鬼门关前...

《但唯君故》 第七章 免费试读

她是王府的谋士,忙于政务,日夜不怠,他数次去找她,都看到她俯首案上,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法给他。

他同她最初的时候,交际实则甚少。

只有那么一次。

那一次,是她的义兄战败被俘,她咯血数日,高烧不断,鬼门关前不知走了多少遭。他亲自守在床前,日夜不眠地照顾,才捡回一条性命。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照顾他人,也是生平第一次惧怕死亡。彼时,只是觉得她这样才智过人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实在可惜,后来想想,他对她的情意,原来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根植于心。

祁泽他说,那位姑娘平日除了公文杂务,看得最多的书是《庄子》。在她昏睡的那数日中,他为她读过《逍遥游》,读过《大宗师》,读过《齐物论》。

季止故觉得祁泽中意的那位姑娘,确实是个很有才情的姑娘,比如她年轻的那几年也喜好《庄子》,她觉得大凡喜欢庄子的,都应当是很有些见地的人,自恋一番,顺便闭上眼睛,幻想一下祁泽温文尔雅的声音读出那些熟悉的篇章的感觉,季止故觉得若她是那位姑娘,必然是自此对他刮目相看,纵然不说立时就以身相许,却也令两人有了无限可能。

祁泽这番行为,确实算是十分痴情了。只可惜,他所做的种种,她并不知情,所以,在那段感情最开始,他其实一直都是单相思。

果真十分坎坷。

说罢这个似乎是暗恋的略有些沉闷的故事,两人都有些沉默,半晌,季止故端一杯酒,看祁泽还在出神,紧着时间先把酒倒入入口中,才轻咳几声拍拍祁泽的背:“是个好故事。”

祁泽不说话,转头看向她,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来,季止故一直觉得祁泽这张脸其实很适合笑这个表情,每每他笑着的时候,她都莫名地有些晃神,觉得脸都有些发烫。季止故被他瞧得不好意思,避开他的眼神陪着笑接着夸赞:“你心上人实在是一个很有才情的人,跟你相配的很,相配的很。”

祁泽转过头去看向别处,季止故觉得他的面皮略微有些抖动,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她原本想安慰一番,却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得抓起桌上的酒杯,做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阿泽,我先干为敬。”看起来很是豪迈,酒却没来得及喝下去。

祁泽横过一只手,架住她的胳膊,季止故拼了全力想把那只近在咫尺的酒杯塞到口中,却屡屡无法得逞。她抬头看向祁泽,那双笑得很不要脸的眼睛实在让人忍不住怒气,她眨眨眼睛,松了力气,却在祁泽方有些松动的下一秒,咬上了那只碍事的手,咬得不重,祁泽有些愣神,手里的杯子也往下掉去,另一只灵活的手正好来守株待兔,眨眼的功夫,杯酒入喉。

眼看着那边祁泽的脸皮又接着抖动了一下,季止故满足地吁一口气,仿佛本就甘冽的酒,瞬间都又更甘冽了几分。

季止故喜好喝酒倒是喜好,却是三杯便倒的酒量。祁泽看着摊在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人,忍不住伸出指尖点点她的鼻头,她伸出手来将他的手拂开,继续在梦境里沉睡。

“止故见过明王,明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初春,她第一次同越唯远相见的场景。彼时,梅林里的梅花洋洋洒洒地落在她眉头,如眉心落雪,他信步朝自己走来,脚步声在偌大的林里沙沙作响。

她想,怪道祁泽说起她那位梅树下的心上人时百般称赞,这梅林实在个好地方,在这个地方,这个梦里,连那向来不怎么顺眼的越唯远都变得这样好看,眉目如画,让人心生几分欢喜。

明王唯远,南耀帝君最宠爱的第三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救爹爹唯一的希望。

她跪下去,额头抵住满地的落花,郑重其事地许下诺言:“止故必竭尽所能助明王一统天下。”

花瓣落在地上还是沙沙作响,她跪在地上,连呼吸都恨不能屏住。

越唯远弯下腰扶住她,他随着他的手缓缓起身,眼睛也慢慢抬起来看向他,他清俊出尘的面容似笑非笑的盯住她,神情格外的阴冷吓人,说出口的话亦是十分要命:“既如此,止故,你怎么那样轻而易举就背弃我。”

他说:“既如此,止故,你怎么那样轻而易举就背弃我。”

季止故就这样从梦中惊醒,床前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那双眼睛,灼灼地看向她,像极了梦里的越唯远。她手忙脚乱地抱住他,抽噎着道歉,身体因为惊恐不停地颤抖,生怕松开手他就会了结自己的性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了不知多少遍,怀里的人才张开双臂回抱住她,轻声安抚:“没事了,不要怕。”

他没怎么见她哭过,季止故这个人,贪生怕死是贪生怕死,却并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女子。他抹去她眼角的泪,抚着她的背,待她情绪如常再睡过去,才替她掖好被角关门离去。

她好像又梦见越唯远了。季止故睁大眼睛梁上的浮雕,努力回想昨夜梦里的事。她想起来越唯远阴恻恻的笑,盯着她的十分不怀好意的眼睛,后面如何,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

她想,以越唯远的性子,不在她身上捅出十个血窟窿,不把她的腿打折,不让她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人生七苦,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想到这里,季止故觉得,想不起来也是好事,毕竟,那些不好的事,还是忘记的好。

把令人头疼的事情理顺后,她才注意到房里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喝茶的祁泽,他垂下眼皮盯着茶杯里浮起来的叶芽,感受到她的目光后,抬起头来,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掀起眼皮看她:“终于回神了?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季止故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汲上鞋,走到窗户边伸个懒腰,懒洋洋地回应:“我昨天夜里,梦见你家主上了。”

祁泽好笑地重新拿起一个茶杯,倒一杯茶,冲季止故招招手:“梦见主上?郡主如此思念主上,他知道想必会很欢喜。”话音里的调侃忒有些明显,季止故很是郁结,越唯远新*出来的这个侍卫,别的本事尚待考证,这张嘴,确实很得他的真传。

眼看着季止故没什么搭理自己的兴致,祁泽把茶杯放下,也来到窗边,神色凝重得冲着季止故叹了一口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郡主,你这个年纪做个梦什么的,很正常。”

瞧一瞧这一张嘴,季止故心里念了三遍“阿弥陀佛”才勉强压住火气。

“郡主。”季止故还在为他的话气闷,却听到他突然叫了自己一声,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他:“嗯?”

“陛下给了你什么?”给了你什么,值得你那样忘恩负义的背叛。

季止故愣在原地,脸上的惊愕便一分不落地落在他眼里。两人一起站在窗前,皆面色沉重,却各怀心思。

早知道躲不过。发生这么糟心的事,越唯远不跟她要一个理由才不正常,这样风平浪静的询问已是意料之外的好运道了,见到祈泽之前,她原本已经做好了被两拨人马追杀的打算。

她叹一口气走到床前从枕头下方摸出一副画卷走上前递给他,那画卷不大,一眼望去不过火折子大小。

祈泽接过来,慢慢展开,入眼却是那副《锦绣山河》。精细的地图画在一块残破的布料上,那布料原是她的半截衣袖。他认得出那不是市面上四处可见是临摹本,而是原本。

《锦绣山河》是季止故亲手画的,那时她便是拿着这幅画求得了越唯远的一次机会,辰州一役后,明王对其才智大为赏识,故亲手给这幅画题了字——锦绣山河,画卷亦被收藏于皇宫。

那副地图画的是苍耀并立的天下大局,东苍许多城镇还未被南耀收并纳入新的行政编制,一切都还是最开始的样子,可如今,草木山河犹在,天下却已是另一个天下。

“辰州那场战役,我父亲旧部大多战死,我将他们葬在了辰州后山。那一战,死了太多人,众多将士的怨灵聚集在辰州后山。”他知道,那块墓地是她亲自选的,骨灰也是她亲自埋葬的。那一战打得太过惨烈,因为那幅图,因为她的出卖,南耀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辰州,解了杞梁之围。可是,己之蜜糖,彼之毒霜。南耀有多感激她,东苍就有多憎恨她。

“一切都源于这幅《锦绣山河》,这是我一切罪恶的开端,我必须带它去辰州祭祀东苍那些将士,这样他们才能瞑目。”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睛也有些发红,像是极力隐忍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

他看着她的脸,仿佛想要从中看出这番话的真假虚实。季止故收起画,走向床边,她能感受到他目光的追逐,盯着她的背影,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他根本看不见的表情。

“原来如此。”半晌祈泽才说了这句话,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将画卷放到原本的地方,然后用左手按住微微有些颤抖的右手,心底一片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