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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与君长相依傅青词岳孤名小说免费试读全文章节目录精彩章节

发表时间:2018-06-25 12:50:44    编辑:chg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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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与君长相依》小说简介

《唯愿与君长相依》是一部阅读起来就会让人着迷的古代言情小说,这本小说作者渭城,是非常有名气的作家。书里傅青词岳孤名之间的故事非常感人,主要讲述了雨后初晴,天空湛蓝如洗。被雨水洗礼过的树叶一片清葱翠绿,枝头不时有鸟儿叽叽喳喳欢蹦乱跳。傅青词从一阵悦耳的鸟鸣声中慢慢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姿势由靠着洞壁变为歪在地上,而她的身上则被盖上了一...

《唯愿与君长相依》 第二章 两不相欠 免费试读

雨后初晴,天空湛蓝如洗。被雨水洗礼过的树叶一片清葱翠绿,枝头不时有鸟儿叽叽喳喳欢蹦乱跳。

傅青词从一阵悦耳的鸟鸣声中慢慢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姿势由靠着洞壁变为歪在地上,而她的身上则被盖上了一件黑色外袍。

因为地面冷硬,她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被硌的全身酸疼。躺在地上清醒了一会儿,她才用手撑住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随即,便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山洞四周寻视。然而,面前除了一堆烧完的灰烬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昨晚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

他已经走了吗,傅青词想,这个奇怪的杀手,真的要放她走了?看着空空的山洞,她心中略过一丝欢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但同时又有一种淡淡的,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失落。

不再多想,傅青词稍微整理了下妆容,起身走出山洞,洞外的阳光明亮而耀眼,她忍不住闭了闭眼,缓解因强光突然照射而产生的不适感。雨后的山林有一种空灵清新的美,入眼皆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绿,她的心情也随之开朗许多,不由得放松了些。

可是,傅青词的目光看向前方不远处时,却突然愣在了原地。那里有一株大树,树下的人一身黑衣背对她站着,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身上,形成斑驳的光点。他很高,笔直站着,远远看去如一棵修长挺拔的墨竹,是那个杀手,他竟是还没走吗?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岳孤名回过头来,正与站在洞口的傅青词四目相对。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白皙清丽的脸上,流淌出玉润般温柔的光泽。大概是从未遭受过如此困境,她看上去还有些微憔悴,但神色依旧从容。

身处困境,却依旧镇定,不见丝毫慌乱无错,于不动声色中,彰显安静沉稳。

岳孤名面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赞赏,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公主,也许并不简单,光是这份胆识,就足已担当天启国嫡长公主的称号了。

他慢慢走到傅青词身前站定,刚想开口说什么,但还未及开口,傅青词便道:“你果然还在”,她的唇角勾出一抹极淡的笑意:“这样也好,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条件了吧?”

条件?岳孤名一怔,下意识问道:“什么条件?”

傅青词淡淡道:“没有条件?你总不会无缘无故便放了本宫吧?”

岳孤名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目光微凝,却又似乎掺杂了些许傅青词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但却转瞬即逝。再看时,那双幽沉的眼眸已是平静无波,归于沉寂。

“呵”,岳孤名轻哼一声:“公主殿下说的不错,我确实另有所图,不过……”

果然,他另有目的。心中猜想得到证实,傅青词并不意外。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自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他有所图谋,这才符合常理。但却他只说半句,故意留下后面的话不说,只等她发问。

傅青词暗自皱眉,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一本正经冷冷淡淡的模样,竟还有这样的恶趣味。但她知道,此刻主动权并不在她手上。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生死皆握于人手,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必须做出让步,傅青词叹了口气,问道:“你想要什么?”

岳孤名居高临下,将她表情尽收眼底。从了然,释然再到妥协。岳孤名目光闪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傅青词腰间,说道:“殿下的玉佩我很喜欢,不知可否作为答谢,赠予在下?”

玉佩?傅青词不曾料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然而,下一刻脑中却突然想起母后在世时,曾叮嘱过她的话:“青词,你身为长公主,一言一行皆应遵循礼法,不可任意行事。尤其是你身为皇家女子,不可轻信他人,更不可将贴身事物随便赠予他人,以免惹出祸端。”

傅青词的母亲,也就是当今太子的生母,天启的皇后,是国子监祭酒钟免之女,其美貌清绝脱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初自书香门第,更兼兰心蕙质,温婉贤德,深受皇帝宠爱。然而,八年前皇后宫中突遭大火,皇后及其宫人一夜之间尽皆遇难,无一生还。

皇帝痛失所爱深受打击,大病了一场。病愈后每日思念皇后,郁郁寡欢,经常将自己关在书房,近年来精神渐退,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想到母后,傅青词心下黯然,自母后薨世,虽然父皇对他们姐弟的宠爱不曾稍减,甚至封了皇弟为太子,但同时也让他们成为了众矢之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尽管没有人明目张胆的与他们为难,但暗地里的冷剑总是会接二连三的射来,这些她不能与父皇说,他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已十分辛苦,她不想让父皇再为他们忧心。太子年幼,傅青词只能一个人应付那些不时射来的冷箭,有时难免会觉得力不从心。可是,她是天启的长公主,更是太子的亲姐姐,只有她可以帮助年幼的太子。

收回那些杂乱的心思,傅青词将目光放在对面黑衣男子的身上,犹豫道:“你若需要钱财,待本宫回宫后自可赠你黄金千两,但皇族之物干系重大,不能随便赠予他人,请恕本宫实在不能冒险相赠。”

岳孤名静静的看着傅青词的脸,她眉眼间的防备虽没有退去,但眼睛却明亮清透如一泓清泉。他深深的看她,久久不发一言。

清晨的风吹来,傅青词素色的锦衣随风飘荡,然而她的身影落在岳孤名眼中,却是如此陌生,如此遥远。

岳孤名垂眸,再抬头时已是风轻云淡:“公主殿下不必为难,若是做不到,那此事就此作罢。”

他的声音似乎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傅青词微微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她看向岳孤名,待看到那乌黑若夜的眼眸其中夹杂的沉郁时,她的心突然毫无征兆的一缩,她赶忙不甚自在的将头偏向一边。

半晌无声,傅清词再次回头,却只看到了岳孤名如墨竹一般的挺拔背影。他已经向着另一株大树走去,傅清词这才发现,原来不远处的大树底下竟有两匹正在静静吃草的马,

他早早出去,是为了寻马?

岳孤名走到树下,牵过其中一匹黑马,一个漂亮的翻身跃到马上,他脊背挺直的看向傅青词,“这里离京城不远,就此别过,日后再见”,他将头转向前方,勒住缰绳,马儿长嘶一声,竟撒开四蹄向前飞奔而去。

尘土飞扬的尽头里,几个不甚清晰的字却分明的传入傅青词耳中,“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这四个字不轻不重,却直直落在傅青词心头。直到黑衣男子的身影越来越远,慢慢消失不见,她还愣愣站在原地。

一路小心谨慎,傅清词终于回到城中,早有侍从接过她的马。护卫头领见她回来大喜过望,几个箭步奔到她面前,跪倒在地:“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末将有罪,未能尽到保护殿下的职责,幸得殿下平安归来,请殿下责罚末将失职之责。”

傅清词停下脚步,顿了顿,又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你先起来吧。这次出宫本就是秘密行事,带的人手不多。你现在马上飞鸽传书,让夏涵过来。”

夏涵是傅清词的贴身护卫,这次因领了别的任务,所以傅清词并未将她带在身边。夏涵自小跟在傅清词身边,忠心耿耿,能力出众,很得傅青词信任。

听她提到夏涵,护卫忙答道:“回禀殿下,夏大人听到殿下遇刺的消息早就赶来,因担心殿下安危,已带人出去寻找多时,殿下且耐心等待,属下这就派人去通知夏大人。”

傅清词点了点头,侍卫匆匆起身而去。

不大的屋子门口聚集了重重侍卫,傅清词未来得及更衣洗漱,便在仆从的带领下,直接疾步向这边赶来。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榻上的太子。

“太子怎么样?”傅清词坐到床边,握住太子的手,床上的男孩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一副病弱模样。

“回禀殿下”,早已等在一旁的京兆尹王晖赶忙答道:“太子只是受了些外伤,已经用过药,休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因行踪泄露以至遇刺,为求稳妥安全,他们暂时住在京兆尹府。王晖自接了这个差事起,神经就一直崩的紧紧的,这可是关乎他一家老小性命的大事,他是一刻也不敢放松。长公主和太子在他的地界遇到刺客,不论他有什么理由,这罪责都是免不了的,万幸的是,两位祖宗安然无恙,否则他纵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傅青词淡淡扫了一眼守在旁边做万分恭顺状的王大人,心中已大略有数,却语嫣不详道:“你的忠心,本宫知道了,待日后回宫自会禀报父皇予以嘉奖,你暂且退下吧。”

王晖听了傅青词的话,非凡没有露出欢喜,反而脸色大变,他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殿下,微臣失职,在微臣负责的地界上,竟让长公主和太子殿下遭遇如此危险,微臣有护卫不利之责,求殿下治罪。”

傅青词微一挑眉,俯视跪在地上的王晖,她只是随便试探一句,他便怕成这样。不过也对,这几年朝中形式瞬息万变,连带着大臣们也跟着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便因为站错了队而脑袋搬家。长公主和太子身份何等尊贵,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哪里担当的起。

傅青词此话是敲山震虎,试探王晖的反应。若此事与他无关,他便该是这样诚惶诚恐。若此事与他有关,即便他假装害怕,心中也必然有恃无恐,她也能从他微妙的表情中看出破绽。

王晖匍匐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傅青词低头看着他的举动,应该不似作假。她起身几步上千,俯身虚扶了他一把,缓声道:“王大人多虑了,请起,本宫知道你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天启就是需要王大人这样的肱骨之臣。”

这话中没了莫名其妙的奖励,只是寻常评价,王晖却安下心来。再次叩首道:“是,臣必定竭尽全力,为天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傅青词试探够了,又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王晖这才起身,躬着腰退了下去,到了门口,却又停下,抬头小心问道:“殿下似乎也受了伤,可需要下官让人为殿下诊治?”

傅清词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太子,头也不抬道:“本宫无碍,你退下吧。”

“是”,王晖不敢忤逆她,恭恭敬敬行礼罢,弯着腰退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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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信他们

屋内很安静,傅青词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太子,他虽然虚弱,但呼吸平稳,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此次因皇帝病重,吃了许多药仍不见好转,所以傅青词和太子才一同出宫到隆福寺为皇帝祈福。隆福寺是有名的寺院,相传寺中曾出过一位得道高僧,惊才艳艳,慧智绝伦。每日冥思静坐参悟佛法,终有一日,领悟了涅槃奥妙,脚踏莲花,乘风而去。

龙福寺从此名扬天下,世人最喜拜佛求仙,龙福寺来往香客络绎不绝,香火便十分鼎盛。

傅青词对神灵一事原本并不十分信服,但皇帝病重,屡不见好转,她才不得已有此举动。原本她是不愿带太子出宫的,太子年幼又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闪失,她不能让他冒这个险。可太子却坚持要跟随她一道去为皇帝祈福,还说这样才能显出诚意,让皇帝的病快些好起来。

傅青词看着年幼的太子真诚的小脸,和满心期待的眼神,还是心软了,又想到皇帝正在病重,把太子留在宫中无人看顾她也有些不太放心,便将他带了出来。没想到她的决定,却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皇后已去,傅青词却没能好好保护弟弟,她心中满是自责,但这些都已无济于事。

她心中思忖,此次她是秘密出宫,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才是制造这次危机的关键所在。知道此事的人屈指可数,只有跟随她多年的几个亲信,他们都是皇后留下的人,绝不会泄漏她的行踪。

至于那些护卫也都是听命行事,在被抽调之前他们也并不知道要跟从谁,去哪里。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

想来想去,此事必须从微雨宫查起,她身边一定有别人安排的奸细。

在床边坐了许久,傅青词这才觉得有些口渴,她只顾担心弟弟安危,竟连一口水都未来的及喝。但此刻却不想有人打扰,她慢慢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冰凉的茶水划入喉咙,傅青词脑中却突然闪过冰冷剑锋抵在脖颈上的感觉,那个放了她的黑衣人,又是谁呢?

傅青词能够确定,黑衣人应是看到她的玉佩才改变主意的。那么,是因为认出了她的身份而有所忌惮吗?不会,这想法刚一出现,便即刻被她否决。她的身份他应该早就清楚,即便事先不清楚,也不会对结果有什么改变,因为对于杀手来说,只有任务,没有身份。

看黑衣人后来的表现,分明是认识她的,傅青词用力搜索脑中识得的所有人,却对那个黑衣人毫无头绪。她还分明记得他白玉面具下那双眼睛,幽暗深邃,又仿如静夜微澜。

他听到她的话明明失望,却装作若无其事。

他翻身上马,毫不犹豫。

他说:“日后再见,两不相欠。”

那他们以前,相欠过吗?

“咚咚咚”,清晰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声音很大。同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殿下,属下是夏涵”,随后门又被敲了几下,“殿下,您在里面吗?”

听到敲门声,傅青词才醒悟过来,夏涵应该是在外面等待多时了,许是见自己许久未有回应,担心之下才会敲门。

傅青词坐在桌边没动,淡淡道:“进来吧。”

房门应声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一名身着绿色长裙,手拿长剑的女子。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英姿飒爽,神采奕奕,端得是一副利落模样。

夏涵对傅青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属下来迟,望殿下恕罪”。

“免礼吧”,傅青词摆了摆手,“不怪你,此事是我考虑不周。”

夏涵抬头,眼中满是关切,问道:“殿下身体如何,可有受伤?”

听到她关心的话,傅青词难得露出几分欣慰,说道:“不必担心,本宫无妨。”

夏涵仿佛松了口气,转而又问:“殿下可曾想过,此次追杀究竟是何人所为?”

傅青词眸光幽幽,抿了一口冷茶,淡淡道:“左右不过是那些人罢了,只是需得查清是谁泄露了这次行踪,不管是谁的人,哪怕不即刻处置了,我们也要知道藏在身边的隙作是谁。”

夏涵脸色忽的一僵,嗫嚅道:“殿下,属下听闻殿下遇刺,第一时间便来相寻,同时命人将那天所有在册之人看管起来。”

“就在刚刚属下接到飞鸽传书,下面的人已经查出,那天确有一个婢女行迹可疑,被询问后又无法自圆其说。本已被控制起来,只等殿下回宫查问,谁知……”夏涵声音越发没底气,最后竟停住了,她抬头小心的看了看傅青词脸色。

傅青词并不接她话,只用凉凉的眼神看着她,如有实质的压迫感霎时袭来。

她平日对下人并不苛刻,只要不是太过严重的错误,譬如一些小错,还是温和宽容的,对待夏涵尤甚,只是此事关乎太子,傅青词的耐心便是有限。

夏涵不敢再吞吞吐吐,即便这事她办砸了,她也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刚刚收到的消息中说,那个被看管起来的婢女,已经死了。”

傅青词眉头一皱,她没想到对方下手竟如此之快,不过刚刚发现端倪,就干脆利落的斩断了所有可能的线索。

不过这也充分证明,她身边的确有内奸存在,傅青词叹了口气,说道:“本宫知道了,你暂且退下吧。”

夏涵见她一脸疲惫,又见她依旧穿着脏污的衣服,知她一路急行,还未来的及洗漱更衣,便建议道:“太子殿下如今已然平安,这里就由属下守着,殿下先去沐浴更衣吧。”

经夏涵一提醒,傅青词这才觉出乏累。她为躲避追杀奔逃了一天,昨晚又睡得甚是不好,听夏涵如此说,遂点头道:“好,那本宫便先去沐浴,你们好好守着太子。”

“是,属下遵命。”

雨后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香,混合着花的香甜,让人闻之精神一振。傅青词洗漱完毕,独自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那些生长繁茂的绿柳,长长的枝条根根垂落,遥相呼应。

虽同出一辙,却都沿着各自的轨迹安静的垂着,互相之间没有倾压也没有干扰。

傅青词目光微微出神。人若是能如这些植物一般简单该有多好,可是这永远都不可能。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权利的顶端尤甚。身在皇族,权利的争斗从未停止过,很多事也避无可避,哪怕她从来不愿争斗,从来不喜权力,却要时时刻刻围绕着它。

她看似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长公主,却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累,可是她却不能歇。

因着太子伤势不宜马上移动,回到皇宫已是五天后。京兆尹专门派人护送她们,一路浩浩荡荡的长队伍,再未出现差池。傅青词回到宫中,便着人暗中将身边的人一一调查一番,又将几个身份模棱两可的下人,统统找了缘由打发到别处,这才稍稍安了心。

已回宫半月,说也奇怪,自傅青词和太子从隆福寺回来后,皇帝的病竟然真的渐渐好转起来。这两日已经可以正常处理朝事,而且还特意来看过傅青词两次。

这次是皇帝第三次来,殿内的侍从已被傅青词遣出门外,屋中只有父女二人。皇帝真的老了,面上布满皱纹,此时正坐在傅青词面前,一贯威严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缓缓道:“青儿,父皇这次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傅青词乖顺的坐在皇帝身边,也只有在皇帝面前她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是一个依靠在父亲身边的女儿:“父皇,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儿臣知道您都是为儿臣好。”

“哈哈,朕的女儿果然最懂朕心。”皇帝听了她的话十分开心,语气中都带了满满笑意。

笑罢,皇帝又沉声道:“上次你和睿儿在宫外遇刺,朕很忧心。是父皇不好,你母后走的早,朕不但没有保护好你们两个,还让你们陷入危险,朕愧对你母后啊。”

每每提到先皇后,皇帝总是难掩悲伤,他对皇后的深情,这些年傅青词都看在眼中。自皇后薨逝,皇帝很少临幸其它妃子,只一心将精力都放在国事上,为了推行新政,使百姓的生活更加安稳,他兢兢业业,常常批阅奏章到深夜。

如今看着头发已然白了大半的皇帝,傅青词心中酸涩不已。父皇老了,已经不是儿时记忆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健壮男子了。

傅青词眉目低垂,敛去眸中的一抹黯然,故作轻松道:“父皇洪福齐天,有父皇庇护,儿臣和太子都很好。父皇不必担心,儿臣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和太子,父皇可以宽心。”

凡事报喜不报忧,皇帝了解傅青词的性子,倔强又骄傲。

自太子入主东宫,这几年外界有意无意的刁难从未间断过,太子年幼,傅青词作为皇姐便承担起照顾皇弟的责任。太后不喜先皇后,说她媚主祸国,连带着她的两个孩子也不喜欢,她们暗地里更是受了不少委屈。

皇帝知道贸然把傅青睿立为太子有诸多不妥。一来他年纪尚幼,不懂权术人心。二来宫中没有母妃坐镇,难免孤立无援。三来,先皇后本性恬淡,并不想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甚至连皇帝曾经多次意欲提拔她母家的想法,都被她拒绝了。只说自己已是皇后之尊,万不可再封赏母族,导致一家独大,以至遭人诟病,惹人非议。

然而,皇帝觉得自己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皇后的了。皇后匆匆离世,令他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还能给她什么,他只剩这至尊之位,他一定要将它传给她们的儿子。

皇帝念着皇后的嘱托,这些年来暗兵不动,并没有提拔皇后的母族。可这并没有让那些暗中觊觎的人放心,反而变本加厉。这次的暗杀让皇帝心有余悸,他觉得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哪怕他自己力有不歹,也要让太子强大起来。

皇帝目光看向傅青词,这个女儿不知不觉中已经出落的如此婷婷玉立,他心中还是欣慰的。傅青词是皇后所出的女儿,是天启唯一的嫡公主,这些年来,皇帝对她的疼爱绝不少于太子半分。

她的容貌很像皇后,同样的清丽端秀,容姿出尘,只是傅青词比起皇后,少了几分端庄多了几分淡雅。皇帝知道她不喜欢权利不喜争斗,却只能暗自叹息,她身为太子嫡亲的姐姐,这是她无法改变的命运。

“青儿”,皇帝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傅词的头发,满满都是慈父的温柔:“朕要为太子再择一位师傅,教他精湛的武艺,身为未来天子,不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父皇?”傅青词诧异,她抬起头看向皇帝:“睿儿不是有师傅吗?”

太子如今确实有好几位师傅,就连教习拳脚的师傅也不在少数。只是,皇帝听了傅青词的问话,却面沉如水道:“朕,不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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